久到我弄明白了楚长林作死的原因后,他仍是不肯见我。
每日早朝间,他总是眼观鼻鼻观心,一丝眼风都不肯施舍给我。
稍后养心殿议政时,十次里,他也有九次推脱不来。
他不是个懒怠的人,一次两次还拖的过去,可第三次时,即便我不过问,颜荀也要问的。
那一日,颜荀寻了个下朝的空档,走到他身边,将他不参议政的事问了问。
彼时他背对着金銮殿,假装没发现我就在凭栏后躲着,直言不讳的说道。
“老师,学生从前便是多病之身,如今日日跟朝,精神上实在是吃力,议政虽是大事,可有古相坐镇,学生在与不在,想来也不打紧”
颜荀一向心疼自己这个学生,闻言当即就点了头。
“原来如此,你保养身子是大事,这样吧,陛下若因此见罪于你,你也莫怕,届时为师自会替你请罪”
崇然长长拘了一礼,只道谢过老师。
我憋着一口气,碍于身份,着实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留他,只得缩在凭栏之后,暗戳戳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夜半,楚楚又进了养心殿,见我对着窗外春景长吁短叹,不解的问道。
“陛下这是怎么了?”
我连眼皮也没抬,只是烦闷道。
“问你哥去”
楚楚愣了愣:“唔。。。。。。哥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探的事也不来回禀,只说身上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陛下”
我冷笑了一声:“哼,他也知道害怕了”
“啊?”
楚楚满脸写着不明所以,我也不好说他哥是为了给她报仇,才在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女孩儿家到底是脸皮薄的,若大喇喇的将那些儿女私情说出来,楚楚定然是不好受的。
“没事。。。。。。你来是做什么?有事要回?”
楚楚点头,笑道:“梁管家和朱砂此刻已在京城了!”
“果真?这么快?”
楚楚又点头:“果真!哥哥手下的人骑追风马将人带回来的!快的不得了!”
我来了精神,立马起了身。
“走,出宫,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