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问慈对合燕的情意,想来也瞒不过她的眼力。
“朱砂知道。。。。。。但。。。。。。”
我看着她这副有话未尽的模样,便知她情根已生,不能自拔了,只好又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若当真有心,那便未必是死局,日后若受了委屈,你也只管进宫,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朱砂忍不住一笑:“陛下怎么总是我啊我的。。。。。。您总是这样随和。。。。。。日后可怎么弹压的住朝臣?”
我笑:“这你不用管,朕自有妙计,只是若你执意想去嘉峪关,我也不拦你,但军营中少有女子,冒然编你入军,恐不相宜,你若想留在嘉峪关,挨着军营一地做个小营生倒很合适,你意下如何?”
朱砂颔首:“陛下虑的极是。。。。。。”
我见她认真回话的样子,不由一笑。
“那是,寻常人家嫁女也要反复思量,到了朕这儿,自然也要三思而行,徐徐图之了”
“陛下呀!”
。。。。。。
等辞别了梁管家和朱砂时候,时辰已近子时。
楚楚来时抱着五棵金须老山参,走时又抱着两大包交州苦茶,这一趟也算没白跑。
我同她在御街前分了手,一个回紫禁城里找哥哥,一个则往相府里头去赔罪。
奈何今日相府谢客谢的早,等我到的时候,朱漆大门已经封严实了。
我站在门口咂了咂嘴,心下觉得,方才用眼色指使梁管家往茶叶里洒的那点儿泻药,有点太少了。
该洒上半斤才是。
我将怀里抱的三棵参提在手里,围着相府走了一圈儿后,挑了个略微低的墙角就跳了进去。
稳当落地后,抬头便见书房里没有火烛之光,整个相府唯有东厢的卧房是亮的。
我对着那间小小厢房笑了几声。
所谓夜半三更间,偷香窃玉时,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情形了。
就在我一脸贼笑迈开步子,准备夜闯香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