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要去,路上你看见的如此多的厉鬼,都是给祂的献礼。”
“它们就像是一群已经疯了的朝圣者,要为那个从来不曾见面的存在献出自己的一切。”
公路外,迷雾渐渐淡去不少,宁秋水见迷雾中有许多可怕的鬼影,正朝着相同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们还有多久到?”
宁秋水扔掉了烟头,声音凝重。
引渡人:
“等西山殿做出决断。”
“若是疯子赢了,我们随后便到。”
宁秋水:
“若是疯子输了?”
引渡人:
“输了便输了。”
“安心便是。”
宁秋水又点了一根烟,拥挤的烟草在火光明亮的那一刻升腾成为了烟雾,融解于空气中,他的目光射向远处,似乎要刺破那无尽的迷雾和鬼群……
…
西山殿内,墙壁上无数厉鬼已然凝固,它们不再随着那黑色的液体流动,偌大的黑色大殿内,到处都是腐蚀的铜锈。
墙壁上,那些曾经镇守于此地的恐怖厉鬼,如今只留下了一具腐朽的躯壳陪伴着殿内黑色的死寂。
它们神情惊恐欲绝,五官上残留着震撼和愤怒,也不知道在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黑色的大殿中央,只剩下了一个站着的人。
他戴着铜钱面纱,身着血肉模糊的锦袍,面对殿门,似乎在等待着一位贵客。
疯子并没有等待太久。
门口,那道扭曲的影子出现的时候,整座黑色的大殿都仿佛染上了一层灰白,祂只是静静立在那个地方,整座西山殿内便吹过了一阵阴风,这风中仿佛携带着烈日的愤怒,要将殿内的一切焚化。
空气中好似都在阵阵热浪的侵袭下生出涟漪,铜钱面纱之后,疯子似乎在凝视无垠的宇宙的深处,凝视不可知的未来。
“我仆人的骨肉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