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
一个穿着红色呢子大衣,烫着大波浪,烈焰红唇的女人,正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她的屁股靠在台球桌上,高跟鞋点着地,朝打球的阿勇嗔道:
“今晚别回家了,去我那里吧。”
阿勇将口里的烟头吐到地上,碰出去一个球,
“想什么呢,我要回去吃年夜饭。要是他们知道我和你鬼混,非打死我不可。”
阿勇才十八九的年纪,家里人觉得他还小,都没有给他说媒。
哪知道,他现在天天和姜柔混在一起。
林涛走的时候,只给姜柔留了两千块钱,别的啥也没说,也没有给她写过信打过电话。
她寂寞难耐,便来这里打台球。
她现在每天除了打扮逛街,就是借打台球的名义,和阿勇睡觉。
林涛不回来,不能让她守活寡吧。
她现在也是越来越开放了,交了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姐妹,聊的也是享乐的那些事。
这些日子,她把店铺以一个月五十块钱租出去了,彻底摆烂了。
摆烂后,她的日子别提多滋润,小手保养得像葱段一样,皮肤都发着光。
本来心情很好,李大妹一来,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李婶,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过年给你加钱。五十块够不够?”
她从兜里掏出五张大团结。
李大妹接过钱,讪笑:
“你妈有大半天不见了,我觉得还是找一找的好,这大过年的,别丢了。”
在姜柔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很卑微。
毕竟自己家里需要钱,姜柔在给钱这方面还算大方。
姜柔一脸不耐烦,“走吧,一起去找找。”
到底是姜建国的妻子,为了他那张存折,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