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魏念晚睡得不是很好。
第二天清晨出发时,她还有些许困意。
映秋牢牢记住魏女傅要静养,这几天都在车上铺了被褥,让魏念晚白天也能休息。
上了车,躺在映秋为她铺好的被褥上,魏念晚在摇晃的车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马车停下的一刻,魏念晚就醒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
映秋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还不到两个时辰。”
魏念晚接过水喝了一口。
还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停车歇息了?
她将杯子递给映秋,掀起帘子向外看去,刚好瞧见严公公正领着太医往前走。
只有萧誉的车在她前面,难道是萧誉病了?
魏念晚下了车,踩着黄沙往前走去,在车外就听见萧誉在低声咳嗽。
“不打紧,只是有些咳,身子有些虚,路上睡一觉就好了。”
萧誉用帕子掩着口鼻又咳嗽了几声。
严公公劝道:“殿下,您还是让太医瞧瞧吧。可千万别是照顾魏女傅时过了病气。”
“与她无关。”
萧誉不想将自己生病原因推给魏念晚。
“若是过了病气前两日就该发作了,应该是本王昨夜睡着踢了被子,有些着凉,喝些热茶就好。太医你回车上去,路途遥远,还得尽快赶路。”
严公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璟王殿下的王帐内从不缺人,当班的奴才也不敢有所怠慢,都是精心照顾着。
“殿下,您就让太医瞧瞧吧!”严公公又劝道。
太医也连连称是。
萧誉这会儿昏昏沉沉很不舒服,加上为了隔开风沙,帘子都拉得严严实实,闷得令人胸闷,他心烦气躁地挥挥手,让太医退下。
严公公十分无奈,但他知道璟王殿下的性格,拗不过他,只能让太医先下去,又道:“那请魏女傅来给您瞧瞧?”
萧誉皱起眉:“她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别惊动她。”
他话音方落,外头就响起魏念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