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未说话,周子佩先开口道:“那我们该如何?”
陆静姝看他一眼,也说:“如今我们是一定不会躲起来的。”
都走到了这一步,不能也无法当个缩头乌龟。
许广霖经历过一次分别,要了他的半条命,不愿再看到亲人分离的惨景。
还想再劝:“静姝,你们不是戴安娜的对手,何必与她作对?想办法保全自己不行吗?”
陆嗣音坚定道:“舅舅,我理解你不想看到我们出事的心情。但不是我们与她作对,而是她所行之事已经违背了人道,沦丧了人性,只余贪婪和野心。”
许广霖沉默片刻,最终望天长叹一声,苦笑着感慨:“你们两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执拗。”
他突然正色道:“所以,你们是铁了心要和她对峙到底?”
“是的。”他们不假思索地给出肯定答案。
许广霖突然笑起来,道:“既如此,我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还是尽量和她少些接触,避免正面交锋。”
“知道了。”
许广霖拿手遮了遮阳光,对陆嗣音说:“院里的阳光越来越刺眼了,音音将我推进屋里吧。”
陆嗣音笑眯眯应下。
一众人回到屋里,落座的落座,倒水的倒水,打量的打量。
陆嗣音好奇地不行,在房子里四处转悠,到处打量观摩。
房间的布置就像许广霖这个人一样,简朴干净,装饰也十分简单,没有一个多余的家具和物件,和L国整体奢华之风格格不入。
许广霖宠溺看着她,并不阻拦,任她打量观察。
陆嗣音打开卧室旁边的其中一扇门,以为是客房或者书房等等,没想到里面空间很大,却空荡荡地摆着一尊佛像。
金色佛像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能包容一切喜怒哀乐和嗔痴贪念。
佛像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香,像是今日刚燃上的。
陆嗣音靠着门框,有些意外,伸长脖子对许广霖问道:“舅舅,你不是唯物主义吗?现在怎么信佛了?”
许广霖说:“年纪大了,人总要有个心灵寄托。”
他声音含笑,半是玩笑半认真道:“我天天向佛祖许愿能见到你们,这不就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