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笼蒸饺和一碗粥,他打开微波炉,准备放进去热,谁知里面有杯牛奶。
秦歆竹乳糖不耐受,不可能是她的。
玻璃杯温度有些烫手,也不会是应廉的。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
秦歆竹给他泡的。
这个猜想让应程眉头紧锁,仿佛全身毛孔被强制打开接收冷气,令人万分不适。
他将牛奶拎出来,像扔脏东西一般搁得远远的,然后把蒸饺和粥一股脑塞进微波炉。
两分钟一到,立马离开厨房。
可当与秦歆竹面对面吃早餐,意识到空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俩人时。
应程的不适和别扭,又成倍地增长了几个度。
匆匆塞了两口,他连水都没顾得上喝,逃难似的滚出了家门。
直至远离别墅区,应程才终于卸下口气。
很尴尬。
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尴尬。
他和秦歆竹针锋相对得太久,偶尔这么平和一回,都能让人浑身不舒服。
瞎转悠了半晌,自己都不知道逛去哪儿了。
想用手机打车,头顶却飘起了细雨。
颐宁是个多雨的城市,气候时而疯癫时而更疯癫,摸不准何时就突然给你当头来一盆瓢泼大雨。
没几分钟,小雨伴着太阳,进化成能将人淋崩溃的暴雨。
“操你大爷!下你个屁。”
唐星辰躲在破破烂烂的屋檐下,望着神经病天气破口大骂。
全身湿了三分之二,估计就剩条内裤是干的。
他甩了甩脑袋,甩下一头水,自然卷被压成一绺一绺。
等了片刻,暴雨仍旧没有要停的架势。
躲雨的地方是户倒闭的老酒铺,门窗紧闭,单剩下门槛前那一小块儿地,破破烂烂站得人十分憋屈。
唐星辰耐心告罄,打算重新找个地方。
周遭忽然响起一阵参差不齐的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