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我等无能为力。”
即便他们破例,李氏修习的是请神术,相当于信教中的低配神眷者。
治疗他教神眷者这种事,于双方而言实在失礼又冒犯。
因而他们才袖手旁观。
雷德明又耐心说了一遍缘由,并竖三指在脸侧发誓,他绝无假话。
奈何朝鲜使臣不听人言,黑须一翘道:“贵方既肯施救大景人,为何不肯施救我方巫女?”
他手握妆刀一抹,尾指顿时出现了一道见骨的伤处,鲜血潺潺留下。
随后一个虎扑,跪在雷德明面前。
雷德明险些骂出声,便是修养再好也受不住这种听不懂人话的。
他咬紧后槽牙,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回去。
独留曹大人一人难受。
朝鲜使臣对着雷德明的背影俯身又叩首,势要将对方架在火上。
这时却听曹大人一声疾呼:“崔大人失血过多晕倒了!”
崔大人茫然抬头,便见会同馆中侍卫上来两个。
捂嘴蒙眼,不顾他挣扎将他抬走。
曹大人还站在原地剁脚,作痛心疾首之态:“崔大人实在忠义,竟叩首失血昏迷。”
崔大人还要喊,不知那个侍卫探手在他颈侧一按。
他顿时双眼一黑,昏厥过去。
看他被抬远,曹大人才表情一变,负手在后指挥道:“寻人将这血迹洗了,怪招苍蝇。”
他帽翅一晃,从这离开。
进了书房本想喝盏茶润喉,不料一个小厮走进门来递来张条子。
曹大人接来一看,顿时神情凝重。
忙起身去翻阅这些使臣的外出记录。
不多时,他将一张纸揣进怀中,大步来到了会同馆外。
……
礼部主客司
曹大人立在堂下,将带来的纸张双手奉上。
赵鲤与沈晏并肩坐在上首。
相互传看后,赵鲤顿时蹙眉。
从曹大人这处记录看,婉仪郡主来会同馆是为了南洋的什么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