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斜刺里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看谁敢动我含山长公主的女儿!”
被拿住的婉仪郡主口中呜呜两声,眼中瞬间蓄上眼泪。
但见一个中年美妇人匆匆从马车上下来。
身份自然不必多解释。
赵鲤侧头看她,轻笑:“见过长公主殿下。”
话虽这般说,她却没有任何行礼的打算:“任务在身,还请长公主见谅。”
她这跋扈模样,叫长公主胸口急速起伏数下:“赵千户好大的官威。”
赵鲤皮笑肉不笑,整理着腕子上小牛皮手套:“哪有什么官威,还不是被人随意污蔑。”
长公主脸色又沉了几个度,她方才在远处倒也看了个明白。
赵鲤本身其实并未有什么错处,只是这般态度实在叫人不悦。
女儿随娘,婉仪郡主的性子本就是随了长公主。
她心中压着一口气,竟不顾左右仆妇丫鬟阻拦,合身上前来拉扯:“还不快放开。”
看她上前,按住婉仪郡主的几个校尉不敢与她正面对抗,求助的眼神望向赵鲤。
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强将人押回镇抚司是不可能了。
赵鲤抬手一摆,示意他们松开:“哎呀,地上这竟真是郡主娘娘,这般误会实在不美。”
含山长公主一手扶起婉仪郡主,手指赵鲤气得眼前发黑:“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
“我这就进宫问问陛下,光天化日下还有没有王法。”
赵鲤听得发笑:“好,含山长公主自去问陛下,可郡主持鞭伤人一事,却不能就这般算了。”
她一指地上的田嬷嬷:“大景律令,殴人至重伤者杖最轻杖五十。”
“五城兵马司的,都是死人吗?”赵鲤又一指婉仪郡主,“还不将嫌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