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转眼的功夫。
罗姑娘便由宫人伺候着扒得差不多了,里里外外,将她脑袋上的簪子都给拆了下来,不留一点可疑之物。
罗姑娘:“……”
谁说她与钟念月结了善缘便好接近了呢?
走时,太后的话还在耳中回响。
“可惜这个钟念月一派天真,当真一门心思扎在了晋朔帝的身上。无法为我所用。便也只有拿来做威胁晋朔帝的工具了。”
“哦,若她反抗,便杀了她。”
“你知晓怎么做罢?”
怎么做?
为罗家的荣耀,罗家女死也不足惜。
便是这样做。
罗姑娘略一出神,便见着钟念月递了个碟子给她。
“吃东西么?”
钟念月碎碎念道:“这些点心,我每隔几日,才能畅快吃上一回呢。今日便让你两个好了。”
且让我瞧瞧,你嘴里应当没有□□吧?
钟念月心道。
罗姑娘怔了怔,接过了碟子,低头咬了一口。
钟念月在不远处落座,道:“你且暖暖身子。”
罗姑娘轻点了下头,忍不住问:“钟姑娘为何要隔几日才能吃呢?”
她原以为,钟念月该是这天底下最畅快肆意的人了。
是……是她这辈子都向往,却这辈子、下辈子,也都成不了的人。
钟念月道:“因为我中过毒,此后吃东西就须小心谨慎,不能吃多了。这规矩还是陛下定的。”
她心道,若要通融,还得我拿自个儿求他。
实在可恶。
罗姑娘又愣了愣。
原来是她想岔了。
钟念月所受的这份限制,恰恰是因为旁人太爱她。于是才连着爱惜她的身体。
而非是如我这样……种种桎梏痛苦,都是因为没有人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