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还虚飘飘的,他应该是来后就没空抽烟,身上难得闻不到烟味,只有自身干净的气息包裹着她,有种松木调的清爽,像大雪放晴。
“又没怎么你……”她小声嘀咕。
“这还没有?”盛牧辞恶劣地掐了一把她腰:“讲讲道理,怎么还吃干抹净不认人呢妹妹?”
宋黎用力扭了下腰,哼唧了声痒。
被窝里就这么大点儿空间,两个人很容易擦枪走火,盛牧辞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低声提醒:“别乱动。”
怕痒,宋黎想躲他手,人下意识往前靠,一挤,突然挤到他某个部位。
宋黎身子顿时敏感地僵住了。
两人都在那一刹那安静下来。
身前的女孩子忽地没了声儿,似乎是吓着了,盛牧辞缓了一缓,去摸她的头:“都叫你别动了。”
他说得很温和平静,但藏不住声音里异样的哑,听得宋黎羞赧到双颊烧起来。
宋黎不说话,慢吞吞背过身。
接着,身后便有一沉一轻的动静,是他下床了,走向浴室。
门关响,宋黎难堪地捂住脸,埋进被窝,晕乎乎地想着刚刚碰到他西裤,那里硬实得明显。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宋黎有些难以面对,等起床洗漱后,盛牧辞叫了两份早餐,他们一起坐在餐桌前,宋黎还做不到正眼看他。
宋黎全程头低得很深,一勺接一勺地喝粥,她还虚着,不是很有实感,想到亲密接触过的人就坐在对面,可能正在看自己,她心就酥麻得一塌糊涂。
见她这模样,盛牧辞了然扬唇,什么都没说,静静陪她吃完早饭。
挂过吊瓶没再发烧,其实宋黎今天好了很多,上班没有太大问题,但盛牧辞昨天一个电话就给她请了几天假,宋黎想想还是决定休息一天为妥。
他们离开医院时,一路上都有人觑来目光,暗戳戳地从各个角落,特别微妙。其实都没有恶意,可他们瞧她那眼神含着探究,好像她是盛牧辞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宋黎心里忽地有些不舒服。
坐进副驾驶,宋黎系好安全带,包包压在腿上,一句话也不说。
盛牧辞没直接开车,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依旧沉默不语,笑了下:“还害羞呢?”
宋黎瞟过去一眼,似乎是想说,都怪你。
“健康男性的正常生理反应,也不能全赖我吧?”说着,盛牧辞指尖拨弄了下她耳垂:“而且被摸的是我,怎么想不都是我吃亏?”
男女那些不能明说的事,宋黎尚未经历过,一想到难免尴尬羞涩,他还这样肆无忌惮地说着让她脸红的话。
“你……色。”
她生了一张无辜的幼态脸,尤其当时病没好全,眼睛漉漉的,瞪他的时候纯真又迷人。
盛牧辞笑了,慢慢倾近她,故意引诱一般低着声:“追女孩子不好色,难道我是想跟你拜把子吗?”
这真真是一句无可反驳的话。
宋黎无言了好一会儿,由于感冒还有些鼻音,她侧过身坐的时候哼了一声,嗲嗲的,又哑又糯。
“你自己说,是不是?”盛牧辞随时都不忘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