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看了顾甚微腰间的剑一眼,没好气的走上前去,“老夫一口唾沫一口钉。且随我来。”
韩时宴同顾甚微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轻松了不少。
老邪医走得挺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领着二人到了一座小竹楼前,除了他那小孙女外,其他的人皆是没有跟过来。
竹楼里头布置得相当的简单,一整面墙的药材柜子,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字,在那药柜面前,则是放着几个梯子,看上去同汴京城中寻常的药铺没有太大的区别。
老邪医指了指凳子,示意顾甚微坐下,将手放在桌面上的软枕上。
“虽然我已经看出你的问题所在,但还是先把个脉,方才好对症下药。
老邪医抬起手,就在指尖落到顾甚微脉搏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站在顾甚微身后的韩时宴。
“你小子当真不需要我给你看看脑子么?”
谁他娘的因为媳妇儿对他太好没揍他,所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啊!这事儿就不能细想,细想怎么都觉得这厮十有八九被人下了降头!
“所以你带的那些暗卫,是为了保护你不被你娘子扇么?出云剑庄的人太坏了,这么一想,幸亏我没有娶无尽手,不然现在岂不是被扇的就是我了?”
韩时宴笑着摇了摇头。
老邪医瞧着,只得作罢,他亦是摇了摇头,将手搭在了顾甚微的手腕上。
良久他方才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你还能活到现在,当真是武学奇才!若非你小小年纪已经内功深到此等地步,可以分出大部分的内功来护住五脏六腑……你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了。”
“不过我能治,只要老夫愿意出手,这个世上便没有我治不好的人。”
老邪医说着,整个人周身气势一变,一下子有了世外高人的风范。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站起身来朝着二楼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蜡丸下来,递给了顾甚微。
“你把这个药吃下去,性命就可以保住了。我再给你针灸七日,且连服七日汤药,你便可好了九成。剩下的需要你慢慢调养,不出三年便可以痊愈。”
“不用这般看老夫!老夫就是这么妙手回春!也就是你外祖母瞎了眼不选我,要选那个臭烘烘的打铁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