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柔和,像是那种暖光灯,映照在人的脸上,会让人中和一些严重的锋利和冷漠,变得如玉般温柔。
被沈朝惜推搡进去,在偌大的浴室里,男人眼睛漆黑,薄唇微微抿着。
陆云洲却从来没有反抗过她什么,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低哑的语气说道。
“朝朝,我真的没事嗯?”
可沈朝惜眼底明显是不信。
“没事?”
“陆首长,那你告诉我,是你的肩伤裂开三次叫没事。”
“还是在医院里顾医生跟你说的,伤口要是再裂开,你的这条手臂就废了叫没事?”
沈朝惜抬着眸,声音微冷淡,却充满了一种质问。
陆云洲眼神黯淡,似乎听到她的这些话,瞬间察觉她生气了。
嘴唇绷紧成一条直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男人的沉稳气息,却在对视上她的眼睛时,声音放低,主动败下阵来。
“朝朝。”
沈朝惜看着他说:“陆首长。”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受伤了也不吭声。”
肩上的枪伤感染了偷偷自己跑去医院里找顾医生处理,陆云洲,你是当我傻吗。
可沈朝惜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她只是就这样盯着眼前神色紧张的男人。
“我没有想瞒你。”
在面对沈朝惜的质问的时候,陆云洲始终是情绪稳定的那个人。
陆云洲低垂着眼睛,与她目光对视上,他的眼神里隐约溢出来担心的情绪,似乎怕她不开心。
“沈朝惜。”
“我是怕你知道了这件事,会内疚。”
为她挡枪,是他自愿。
他不希望朝朝心里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