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面色涨红、怒不可遏:“混账!你今日前来是消遣我不成?”
自家娘子与房俊之间的瓜葛他清清楚楚,自己也因此成为权贵们茶余饭后的笑话,韦令则居然当面提及,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简直可恶! 韦令则忙道:“小弟焉有此意?当年‘房谋杜断’之名享誉天下,杜相与房相性格迥异却交情莫逆,两家实乃通家之好,最纯粹的世交。如今兄长有难处去到越国公面前恳请相助,于情于理都不过份且越国公素来有‘义薄云天’之称,但凡求到他的面前的几乎从不让人失望,更何况兄长您呢?只要他开口,宗室里哪个敢
惹?如此我韦家的补偿自可从容收下,无需顾忌事后有人报复。”
“这个……”
柴令武迟疑踌躇、犹豫不决。 他明白韦令则的意思,其实韦令则也知道房杜两家的交情早就没剩下多少,只不过是委婉的告诉他可以动用巴陵公主的“人情”,只要巴陵公主开口,房俊怎
会拒绝?
他本应该愤怒的房俊使他成为长安勋贵的笑柄,韦令则却让他去求自家娘子的“野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想要若如此能够吃下韦家的补偿,则可以重振家业,相比起来些许屈辱似乎也并非不能忍受。
就算没有这件事,那两个尖夫银妇带给他的屈辱不也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忍一时屈辱,获取一份重振家业的机会,好像也不亏……
见柴令武沉吟不语,韦令则急道:“时间紧迫,还望兄长速速做出决断。”
柴令武没好气道:“这件事是我答应就管用的吗?还是得吾家殿下答允才行。”
“要不……兄长现在就去问问公主殿下的意思?”
“倒也不必,攸关我柴家能否得到韦家襄助重振家业,想必殿下一定会答应的,事不宜迟,这就让柴名章承认罪责将韦叔夏解脱出来,事后再去求房二。”
巴陵公主会不答应吗?
以柴令武对她的了解并不会,毕竟做下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帮自己一回不是理所应当吗?
只要还在这个家里,这件事就是她应尽的责任。
退一步讲,就算巴陵公主不答应,自己舍下面皮去找房俊也能办成此事,他房俊再是棒槌,总不能染指了自己娘子却连自己求他办点事都不肯吧?
只要舍下脸面,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韦令则大喜:“那就请兄长与我前去京兆府,赶紧将这件事落实,迟则生变。”
两人当即出府,乘车直奔京兆府。
三法司的各位大佬自是打开方便之门,任凭韦令则与柴令武直接去牢房将韦叔夏与柴名章提出,去往一旁空置的房舍商议如何行事。 而这时,李道立也带着一群宗室气势汹汹冲进京兆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