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给事中前些日子弹劾周侍郎,折子被陛下压下来了。”褚采薇道,顿了顿,她补充:
“那两人畏罪自杀了。”
所以是没证据?但这年头,皇帝真的想搞死谁,其实不需要证据,大家自由心证……也有可能涉及当党争了……或者皇帝另有想法……额,朝堂的事我不了解,毕竟没有接触过,得找一个官场老油条探探口风……
于是许七安旁敲侧击的打探起来,但褚采薇对朝堂之事并无兴趣,没有给出有价值的信息。
“哎呀你好烦,我们司天监不过问朝堂之事的。”被问的急了,她就柳眉倒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好像打击到她当老师的自尊心了……许七安识趣的不再多问。
……
“这一桌多少银子?”许七安吃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后的褚采薇板着手指算了半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嗯?”许七安抬头。
“我给了店家4两银子,找回我一两三钱60个铜板。”褚采薇苦恼道:“那我到底花了多少钱呀?”
皱着眉头的样子很可爱,让许七安想起了七岁小姑娘做数学题时的模样。
“……”许七安沉吟沉吟:“我也不知道。”
一两银子等于八钱,一钱等于一百文。因为不是10:1的比例,所以大大增加了计算难度。
看她的样子,大概只识字,但没有学过算术。
所以许七安就不逞这个英雄了。
褚采薇一听,眉眼弯了起来,感觉许七安是个同类。
“那你破案的时候怎么算的那么好。”
“我想了很久。”
“哦。”褚采薇盯着他:“你好像吃的不开心?”
“不是,味道一般而已。”
“瞎说,这是醉心居是南城那一片最好的酒楼了。”
“我吃过更好吃的。”
褚采薇眼睛刷一下亮起了。
许七安接着说:“你有空到我家里来,我做好吃的给你。”
……
炼丹室。
一群白衣围在实验器具前,盯着宋卿操作。
薄如蛋壳的瓷杯架在火烛上炙烤,蒸汽袅袅,瓷杯里的水蒸发殆尽,析出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