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和他解除婚约,时蕴就会被人轻看?
时蕴眉头微挑,听他和江铠理论,后者的脸色完全没了刚才的和蔼,指着时蕴说道:“你想解除婚约?那小蕴呢?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这话还真说在了点子上,时蕴在心底轻啧一声,知道江铠身居高位多年,不会让自己沾上不该有的污名,即便想解除婚约,也绝对会让她开口。
江谐会一起过来出乎了他的意料,说出的话大概也让他气得不轻。
时蕴懒得和江家纠缠了,干脆道:“我和江谐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俩之间没有感情,婚约作罢吧?舅舅那边我会去说,江伯伯你也不用有负担。”
江铠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但该有的场面话却不能少,脸上也露出几分不赞同,“小蕴,你和江谐一起长大,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并非没有感情,怎么就闹到了要解除婚约的地步了?”
这话说的时蕴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还是摆出郑重其事的表情道:“我和江谐都深思熟虑过了。”
言罢,她懒得在这扯皮说废话,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双方父母口头的约定,也不知怎么就弄得人尽皆知了,实在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江伯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舅舅问起来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江铠觉得时蕴无法给江谐帮助,秋见礼也是半个废人,几个小辈没一个成才,眼高手低罢了。
江铠达到了目的自然心情舒畅,还想出言挽留,江谐也待不下去了,跟着时蕴一起出门。
把解除婚约的想法摆到了长辈面前,江谐却没想象中的开心,他总觉得江铠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来反常在哪,又见时蕴背着包准备离开,说道:“你这就走了?”
时蕴心里正舒坦,听了他的话后诧异回头,“不走难道还回去听你们聊军演的事情?我又听不懂,他们也未必欢迎我,何必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她抖了抖背包,快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对江谐摆手,“再见,前未婚夫。”
江谐还因为她的话愣神,等她的背影都消失了,才傻傻回过味来。
原来刚才的场合对时蕴来说,很不自在吗?
是啊,大伯想和她一起吃饭,另找个时间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挑今天中午,让时蕴和些她根本不熟的人吃饭?
江谐皱眉回头看着大门紧闭的包厢,觉得心情格外烦躁。
他想解除婚约不假,但最开始是表弟沈钰在他耳边一直念叨,还说什么时蕴配不上他之类的话。他不爱听,警告过沈钰别在外面那么说,沈钰是点头答应了,可没过多久又会在他面前说时蕴的不是。
他起初不是很在意,但听的多了,不知不觉间发现时蕴只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便会下意识想起沈钰说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时蕴每次来找他都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边,从来不打扰,偶尔和他面对面遇见时,才会笑着和他搭话。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每次刚起的话头都会被他打断,久而久之,传言也越来越多。
江谐觉得有些窒息,他忽然很想追上时蕴。可这个念头冒出来,他又开始茫然追上了要说些什么?
他不喜欢时蕴,这是个无需犹豫的既定事实。
正当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包厢的门打开了,谢寒朔走了出来,后者看到他,仅是淡漠的点头,便背着背包往外走。
他看着谢寒朔离开,调整了脸色才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他桌前的盘子空空如也,拔丝芋头被吃光了。
时蕴面前的那盘也没了。
江谐没由来觉得有点憋屈,他问道:“谢寒朔怎么走了?”
危秋叙回头道:“他觉得无聊,回去训练了。”
立刻有人道:“他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出来吃个饭都要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