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过票后,她和几个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一起踏入直升升降梯,当升降梯门要关闭时,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等等!”
时蕴刚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耀眼的粉头发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危秋叙挤进升降梯,对升降梯里里唯一的乘客时蕴道:“抱歉,等我们一下。”
听到我们两个字,时蕴眼皮一跳。
紧接着,他把上半身探出升降梯外,扬声道:“谢寒朔!你他妈能不能快一点?别让小哥哥小姐姐们等我们!”
是,时蕴带的假面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年轻,还特意穿了假肌肉,垫了增高鞋垫。
听到谢寒朔三个字,升降梯里叽叽喳喳的小年轻们同时转过头,等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出现时,有个男生没忍住,喊了声卧槽,女生们也捂着嘴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真人了。
谢寒朔依旧戴着黑色鸭舌帽,但这次没戴口罩,他仿佛没有发现升降梯里的骚动,正拿着一朵粉色棉花糖吃得很认真。
危秋叙对着升降梯里激动的几人笑出大白牙,粗鲁的把谢寒朔拽进升降梯,还碎碎念,“你是蜗牛吗?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电影都快开场了!”
三个女生互相拽着对方的衣服,神情万分激动,面颊也微红着,想说什么却不敢,只能小心翼翼用眼神看着谢寒朔和危秋叙。
谢寒朔终于吝啬从棉花糖上挪开视线了,第一眼看的却不是危秋叙,也不是恨不得把眼睛粘在他身上的其余几个人,而是时蕴。
时蕴此刻靠在墙壁上,浑身散发出‘老子很烦别靠近我’的气息,像极了操天日地老子天下第一的中二少年。
她现在的打扮就算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江谐来了也认不出来,危秋叙和谢寒朔不可能认出他。
如她所想,谢寒朔的目光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就挪开了,继续吃着棉花糖,有些粉色糖渍粘在他的唇瓣上,显出几分不同寻常的可爱。
三个女生拼命捂着嘴,忍住要发出尖叫的冲动。
时蕴从升降梯里的倒影中别开目光。
只听叮一声,升降梯里的其他人依依不舍出去了。让时蕴稍稍觉得奇怪的是,他们明显是谢寒朔的粉丝,遇见之后应该飞扑而至,要么混脸熟要么搭话要么签名,怎么到离开什么也不干?
危秋叙见他不搭理自己,重重哼一声,“看吧看吧看吧,你吃棉花糖的样子被你的小粉丝们看见了,回头你看还有没有人喊你老公!”
谢寒朔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慢声道:“我还没有老婆。”
他的声音是很明显的清冷幽音,清明又透彻,明明是句玩笑话,他却回应的很认真。危秋叙也有点招架不住他的单纯与不合时宜的执着。
“行行行,知道你单身,快点把棉花糖吃了,别回头看电影的时候糊一脸。真不懂这种甜到发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能喜欢成这样?”
从刚才就对他爱搭不理的谢寒朔吃棉花糖的动作一顿,道:“你不懂,就是好吃。”
危秋叙啧了声,“高冷反差萌真是给你玩明白了。”
同样2G冲浪的谢寒朔不解抬眼,危秋叙扶了扶额,“我为什么和你这种无聊直男是搭档?我要抛弃你,去找单兵姐姐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