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带她走”这个话题,他二人还谈及不上。
眼下的颜汐心思也不在这一个多月后的事上,而是在当下。
这一个多月内她还不知要如何度过。
适才临走时,那男人所言已经直白到了不能再直白。
她的房中,他会想来就来。
府上到底不是就她一人。
这么一大家子,他就是再厉害,一次两次还好。
如若真的常来,倘使哪次疏忽。。。。。。
她虽然还没来得及入祠堂,拜陆家的祖宗,但陆家已人人心中都默认了她与陆执乃兄妹关系。
这等荒唐事,若是给人发现。。。。。。。
颜汐只消想想,脸面便烧烫不已,实在是深思不得。
自然,亦知担忧太多除了徒增烦恼外终归无用。
眼下,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去想些好事。
好事,倒也并非全无。
第一,她可以救阿泰了。
第二,或许离开长安是对的?她可以不用入宫?可以用陆执避祸?
颜汐不知道,脑子越想越乱,终是渐渐累了。
翌日清早,天降大雪,鹅毛一般漫天飞舞,冷风刀子似的刮的人脸生疼。
“呼呼”的风声只消听着就让人哆嗦。
陆府外边行人甚少,主子下人皆尽如此,能不出来也便不出来了。
桃香阁中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倒是和外头对比鲜明。
颜汐尚未吃早膳,青莲从外归来,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派出去打听江知衍的小厮终是打探到了江知衍的情况。
如颜汐后来猜测的一样,人摔得不甚严重,并无大碍,没伤到骨头,但怕是要吃些苦头,养上阵子。
小姑娘松了口气。
陆执心黑手辣,不计后果,倒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是想威胁于她,没想直接向那江知衍下死手,但从马上摔下这事,事态严重与否,有时候如何是人能控制的?但凡有半丝差池,便会害了人一辈子,岂非太是狠毒!
所幸事情还算不错。
膳后,颜汐同婢女俩人呆在房中,陪着小姐在桌前画画。
外边如此天寒地冻,三人很自然地都想起了阿泰。
想起了他,也便理所当然地想起了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