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她想的倒是好,想着回来之后寻机会设计那小姑娘落水,让她儿子大庭广众之下舍命跳下去相救,俩人湿淋淋地肌肤相亲着上来,那般模样,她还哪嫁得出去,不许配给他儿子许配给谁?
何况她的福儿自小便是二房的三公子伴读,生的好,又聪明伶俐,幼时先生教授的,往往三公子还没会,他便已会了,聪明得紧,考取个功名也不是不无可能,加之岳父与大舅哥的扶持,将来自是前途无量。
哪成想就这说难不难的事竟是一直未曾寻到机会。
转眼间不过两个多月,人竟然订了婚,还是那江家世子。
宋嬷嬷越想越生气,尤其今日赏灯,见世子好似还颇关怀于她,与她单独说了那许久的话,就更是悔的要命,早知道应该多想想办法才是。
她这边本就心烦意乱,福禄那边又来添火。
“娘,真的没法子了?”
宋嬷嬷不耐烦地道:“没了,没了!”
福禄扯住她的衣袖哭道:“娘,怎么会呢!怎么说没就没了?你原欲如何?原欲如何?”
宋嬷嬷甚是看不上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原欲如何?她再落一次水,你救她不就成了!又不是没落过!”
福禄双眸顿时盯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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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
屋中的烛灯已经灭了几盏,唯剩床边的一个。
青莲桃红都回了房中休息,独剩颜汐一人。
她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思前想后,还是起了身,凭着记忆,手伸去了褥下又把那张揉了的字条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烛火打开再度看了一遍,而后下地穿了绣鞋,将东西烧掉了。
她越想越觉不对。
为了避嫌,防止被人瞧见,那只镯子他没当面给她有情可原,但这张字条。。。。。。
是不是不给也可。
他完全可以傍晚的时候直接说予她听。
那厮老奸巨猾,疑心甚重,城府极深。
他怕是在试探她。
她也确实是差了一点就上了当,差点偷偷地留下那东西,给陆伯伯留下线索。
明着不敢与他对抗,自然只能靠暗着。
他怕是,就是在拿此试探她。。。。。
如若没猜错,明天他就会来搜这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