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满才不要告诉他?。她今晚是来骂人的。
“你这人坏得很。对?自家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帮着外人害他??”
她想起街上吃冰雪冷圆子时?,七郎随口提起的关于八郎的故事。
“他?跟我说?,你们?少年读书时?,上下?学溜出来吃个冷圆子都能撞在?一处。你们?是同年生的嫡庶兄弟,关系再不好,那也是兄弟。”
晏八郎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怎知道大族里投错了娘胎,自打出生开始,年年放在?一处比较,处处被人压一头的痛!”
他?深深吸气:“怎么?,你行刺他?时?,被他?一番花言巧语说?得改变心意,没动手?我就知道你这美人蛇无用。”
应小满恼火万分?。
晏八郎也是晏家人,晏家能出七郎这般好竹,怎么?又出了八郎这歹笋?一张嘴就叫人想揍他?。
“动手了。”她恼火地说?:“当夜出了点意外。没成事。”
晏八郎冷笑:“飞爪不管用?我就知道你是个花架子……”
才坐下?的应小满霍然起身怒视他?。
晏八郎想起了两人岌岌可危的刺杀同盟。
眼前正在?用人之际,他?急忙改口:“——不过,你能从行刺之后安然脱身,显然也是有?点本事的。”
应小满:“那是。”
“听我一句劝,还是用起你的美色。他?既然在?外头蓄养了外室,美色这条路撬动得他?。”
应小满一怔。
这是她第二回听说?“晏容时?在?外头蓄养外室”。
但这回的感?觉和?上回截然不同了。
七郎忙成那样,白?天坐衙审案,审到深更半夜,晚上得空就来应家寻她,门一敲就是半天。早晨定点来肉铺子买肉时?,她眼看着人一点点清瘦下?去,他?哪得空养外室?
晏八郎以为的所?谓“在?外头蓄养的外室”,难不成是自己……?
这一大圈绕下?来不容易。她站在?原处,吃惊得半天没说?话。
晏八郎只当她被自己游说?得心思活动。
他?当即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我认识可靠的人。此人在?京城开了多年的酒楼,人脉路子极广。你走他?的路子,扮做侍酒的歌姬酒娘。晏家总有?大宴宾客的时?机,你总有?机会提一壶‘玉楼春’近晏容时?的机会。美人蛇,使出手段,叫他?看上你……”
应小满:“……玉楼春?”
这酒名实在?耳熟,她脱口而出:“余庆楼?方掌柜?”
晏八郎着实吃了一惊。
面对?面沉默良久,他?冷笑:“你也知道余庆楼?我倒小瞧了你。”
“知道。”应小满同情地看他?一眼,“你和?方掌柜也有?交情?这下?牢底要坐穿了。”
晏八郎:?
“你什么?意思?”晏八郎恼火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