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时细微拧起的眉眼舒展开来,抬手捏了下粉嫩的脸颊。
“怎么想单独去见他?。他?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
“知道。”应小满抬手掩住困倦的小呵欠,泪汪汪地说:“就是因为知道,才?想单独跟他?说几句。”
晏容时已经猜到她想去说什么。仔细地把眼前水汪汪的动人泪雾擦拭干净,退让一步,和她商量:
“单独把话说开也好。你挂着飞爪去,我送你到门?外。”
*
应小满腰间挂着飞爪牛皮袋,拎着提盒走进?药味弥漫的东边甲二号房。
雁二郎亏损了气血,迷迷糊糊刚睡醒,正睁眼盯着屋顶。梦里萦绕不去的娇俏面容忽地毫无预兆出现眼前,他?恍惚片刻,猛地就要撑起身。
应小满动作比他?更快,直接把人按回去。
“别动。”
她取出提盒里的羊肉大骨汤。厨房现做的,室内香气弥漫。
“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喝汤,听我说话。”
雁二郎没急着应声,挪了挪身子,先往应小满身后瞅。
“那位没跟来?”他?嗤说,“他?盯得?你这般紧,怎么突然舍得?放你单独跟我一处了?”
应小满取来两个靠枕,把雁二郎扶起半截。
“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他?在外头等我。”她舀起一木勺大骨汤:“你失血太多,喝点肉汤补气血。多喝汤,少?讲废话。”
汤勺靠在下唇边,雁二郎低头喝了口汤,眼风就没离开过面前的人。
他?仔仔细细瞧应小满此刻的神色表情,敷衍喝两三口,越喝越精神,推开木勺,一挑眉又要说话。
应小满直接把大木勺塞他?嘴里了。
“专门?挑这么大个勺子还塞不住你嘴?喝汤!”
雁二郎:“……”
这边喝汤喝得?开不了口,那边应小满开始跟他?言说。
“其实你这人不算坏。我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当真做欺男霸女的恶事?。以前扇过你俩回巴掌,算计你挨家法,也没见你报复回来。可见心胸并不狭窄,算不得?恶人。”
雁二郎被个大木勺塞嘴里,只得?咕噜噜闭嘴喝汤,边喝边连连点头,以眼神表示极度赞同。
然而应小满的整句没讲完呢。
肉汤灌下整勺,她又舀起两块炖烂香软的羊肉塞过去:“但?你缠起人来是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