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他觉得浑身都有点僵硬。说起来奇怪,但确实是一瞬间的片段全部拼凑在了一起,第六感像在指示着什么。
“怎么了?陈哥,感觉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啊。”其他人看着陈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忍住好奇。
“……。那是秦湛。”
“什么?”
“收银员是秦湛。”陈羡皱了皱眉。
上次才打了秦湛,一伙人一起进了局子的那个肇事者顿了一下,随后悻悻地侧过了头:“不正常吗,他那么穷,要赚钱就来干便利店呗。”
“那之前也是他?”
“嗯,我看到他喉结上的疤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周燎,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道疤从何而来。
周燎喉头发干,没有回应。
“是他就是他呗,那又怎么了?多大点事。”那个人毫不在意,“难不成结个账还会在你水里下毒报复吗,陈哥,别想太多,更何况他惹得起你们吗?惹得起燎哥吗?当时挨那么多打,早打服了吧。”
“是啊,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上次进局子的时候就知道这蚂蚁多好踩,打成那样硬是一声不吭……。。”
“闭嘴。”
周燎突然出了声,神情暴戾。
“什么……”
“我让你他妈闭嘴。”
周燎重复了一遍,身侧的另一边却握紧了拳头,青筋在骨节上几乎快凸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那一次秦湛挨的打,因为过往自己的气焰,让所有和他关系好的人都觉得秦湛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也比谁都清楚,那一天他跪在地下忏悔,舔尽了对方一路流到喉结的血迹。
其他人几乎是立马噤了声,单纯的以为周燎只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而已。
“不过也没事,他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也见不到了。”其中一个人安慰道。
周燎瞬间抬眼看向了他。
“走哪?”陈羡皱了皱眉。
“我前天去办公室找辅导员,听到老刘在和他说下学期出国交换的事,听那个意思,应该说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