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非要不可?,”他掌着她血色全无的脸颊,弯下脊背,把她完全覆盖,歪曲执拗的侵略性恣肆暴涨,“你不该给我吃到甜头的,我尝过你爱我是什么?滋味,你就别想甩开我!”
“爱?骗你两个月的做戏就算是爱了?陆尽燃,你还真是缺爱到可?怜!”盛檀几近极限了,口?不择言的决绝,“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没有算计,真的想爱一个人是什么?样!”
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白天?和方铎见面时,他准备好的入场券,砸到陆尽燃身上:“你最好准时入场,别错过我新任男朋友夺冠!”
盛檀趁他摇晃的一下,一头撞进?卧室,猛的关门上锁,拒绝再?听任何?声?音,踢掉鞋爬上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黑暗里,她按亮手机给方铎发了条信息:“就是明晚,没有变化。”
她不看回复,把手机关掉,戴上枕边的耳塞隔绝外界,什么?都不再?想不再?看。
她猜到分手不容易。
可?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是这种程度的。
幸好事先安排了方铎这一步。
他见到她这么?快变心了,总该认清一点。
盛檀蒙着头强迫自己?入睡,心窝疼得翻来覆去躺不安稳,她坚持不睁眼,时间?久了也就半睡过去,梦里看到陆尽燃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胸前别花,下面的红色绸带上印着身份,“新娘弟弟”。
她的弟弟做她婚礼的伴郎,面目模糊的亲戚家人一无所知地鼓掌笑着,看她姐弟情深。
实际上,她穿着婚纱被他堵进?更衣室里,涂好的口?红被他吃完,他扯开象征纯洁的白色裙子,在人声?鼎沸的门后疯狂顶,入,弄出她满身狼藉。
她报复地把他安排在婚房隔壁,实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放肆模拟着浪荡叫声?,故意让他亲耳听到她跟爱人的缠绵。
清早尖叫声?响彻,她浑浑噩噩跑出去。
她蔑伦悖理的弟弟,死在了隔壁房间?里的浴室里。
高?瘦身体蜷缩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血流满全身,手里攥着她送过他的一只手表。
她曾经说过,戴上这只表,我每分每秒都属于你。
盛檀吓醒,身上被汗湿透,撑在床上不断地喘,许久缓不过来,她揉着太阳穴平静了一点时,再?看窗外,已经天?亮了。
……梦而已。
跟现实差远了,根本不沾边。
唯一沾边的,只有陆尽燃那块心爱到不离身的手表,自从给了他,不拍戏的时候,他天?天?戴着不舍得摘。
盛檀拿掉耳塞,听了听外面,没声?音,她鼓起士气去开门,客厅里空空荡荡,陆尽燃不在了,玄关的箱子没有被带走,孤伶立在悬浮的尘埃里。
她这才浑身脱了力?,撑起精神走进?浴室洗澡化妆,换上一身招摇惹眼的衣裙,从包里找出情侣对戒的首饰盒,把女款那枚戴在左手中指上。
她又联系专柜的sales,让尽快送来一只跟上次给陆尽燃同款的手表,随后截了两个图发给方铎,通知他。
“今天?晚上,你把这只表,这枚男戒,都戴在手上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