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孝恭不在乎死的是李景淑还是谁,他在乎的是如此一来宗室将永无宁日。
“宗室也好勋贵也罢,是需要不同声音的,如果大家相亲相爱、共同进退,陛下觉得睡觉的时候不安稳。”
房俊抬眼看着李孝恭,淡然道:“大唐今日之盛世来之不易,我们不能放任大好局面毁在一些居心叵测之辈的手中。”
李孝恭默然。 他不同意将宗室内部搞得分裂,但也知道仅凭他的威望已经不足以震慑宗室,李神符的功绩自然不如他,可论及辈分、威望却并不在他之下,若是任由李神
符安安稳稳的发展下去,谁也不知道他会在势力膨胀的基础上做出一些什么样的不臣之举。
从陛下的角度、从朝臣的角度、乃至于整个天下的角度来说,让李神符这个“利益团体”从内部分裂攻讦不断是最符合当下局势的。
但李孝恭不是皇帝、也不是单纯的大臣,他是李唐宗室子弟,他的利益不在天下、不在朝堂、而在于宗室。
纠结良久,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人老了不仅血气衰竭连以往的胆量魄力都消失不见,若是放在年轻时候岂能容许那些人胡作非为?胆敢露出一点苗头就会以雷霆之势予以镇压,哪怕血流成
河也在所不惜。可现在不行了,隐忍得太久了,顾忌也太多,不敢去承受那后果。” 李孝恭一口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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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抽干杯中酒,看着岑长倩恭恭敬敬的将酒杯斟满,欷歔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像我这样的老东西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等死,不应
该再去往朝堂上掺和了。” 房俊举杯与李孝恭干了一杯,诚恳道:“郡王老骥伏枥、宝刀未老,只要有您在宗室就乱不起来,一小撮人鬼迷心窍做着春秋大梦迟早有败亡之日,到时候还
得郡王您站出来主持大局、稳定人心才行。” 李孝恭就知道房俊与陛下必然已经有了针对宗室乱局的缜密计划,略微放心之余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驱虎吞狼是个好计策,但千万不要小瞧李神符,或许他的功绩不如李孝基、李神通,甚至不如李道宗、李元吉,但其心性之缜密、智计之超绝绝对是第一流,况且人只要活得时间长一些总会比旁人拥有更多的优势
,一定要小心提防,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房俊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有些人之所以名声不显并非他自己能力不足,而是同时代的人太过于惊才绝艳这才让他失去显耀一时的机会从而被掩盖了锋芒,可只要时机允许,马上就能
绽放出璀璨的光彩。
在宗室这种混资历、混辈分的地方,一个老东西所蕴藏的能量绝对让外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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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留宿于平康坊,翌日清晨天尚未亮房俊便早早起床,洗漱之后简单用了早膳便与岑长倩一道直奔明德门外帅帐,结果发现居然有人比他们先到一步…… “呦,这不是卧床不起的陨国公吗?您缠绵病榻身虚体弱还是留在府中养病好了,此间琐事吾等自行处理即可,您不必记挂于心,若是耽搁病情折损了寿数可
就太可惜了。” 面对房俊的冷嘲热讽,张亮忍不住翻个白眼,是我想来的吗?我都已经躺平放弃了,你却左一个御医右一个御医往府上去,我若再不前来岂不是要被你按上
一个“违抗圣谕”的罪名?
不过他也有着最后一点尊严,按照房俊的意思昨日下午就让他前来报到,结果他硬是拖到了今日,以此显示他并非惧怕房俊还是有胆量反抗一二…… “越国公说笑了,当下京畿局势紧张,本帅身为右金吾卫大将军身负维系治安之责,即便拖着病体也要履行职责,倒是这两日累越国公代替本帅处置事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