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时候贺予又一次发现谢清呈的腰很细,之前只是冷眼看着,这回是拿绳子环着他的腰侧绕过来,还要在背后打上一个结扣。
贺予比谢清呈高一些,谢清呈站在灶台前,贺予站在他身后,垂了眼给谢清呈仔细把绳结系上了,重新抬起眸时,正好看到谢清呈低着的脖颈。
很白,近乎透明的瓷白色。
后颈侧边,有一点小小的朱痣。
贺予以前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谢清呈的脖子,小时候是没他高看不到,再见面时也没从背后认真打量过谢清呈的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谢清呈的脖颈很漂亮,他下意识说了句:“谢清呈,你颈后侧有颗痣。”
还补了一句。
“红的。”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又是在贴着颈的位置,谢清呈的雄性本能让他感觉有些被刺到,他一下回过头去。
傻逼直男真傻逼。
这种情况下,他回头确实是出于男性的领地意识,想要确认自己的安全性,并且拉开距离。
但傻逼直男也没考虑到,贺予的声音都已经这么近了,手还在他腰那边放着给他系围裙,这时候回过头来,那是什么距离?
贺予的嘴唇一下子就碰着了谢清呈的侧耳,甚至还因为两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温热的嘴唇还在脸颊上触到了一点。
蜻蜓点水似的轻触,野火燎原似的尴尬。
僵硬极了。
贺予:“……”
谢清呈:“……”
耳侧是许多人非常敏感的地方,谢清呈也不例外,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属于男孩子低缓炙热的呼吸,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同性给他的压迫感和进犯感是很强的,他冷冷抵着贺予的胸膛,把对方推开了。
两人的脸色一时间都非常难看,盯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
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的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
你干什么?
……很显然,问都不用问,这只是一个直男无脑导致的惨烈巧合。
彼此僵了一会儿,锅里忽然传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贺予回过神,对谢清呈道:“焦了焦了!”
谢清呈立刻回头,果然煎蛋的一面已经发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