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上,顾含青打了声招呼,叫了声“大哥”。
薄诏点点头,然后走了下来。
顾含青有点莫名。她和薄诏不熟,唯一说话多的那次还是当年薄诏找上她,让她劝薄谈。
那次还不怎么愉快。
她看着薄诏走到她的面前,不知道他找她要说什么。
薄诏开口:“当年我虽然是爸爸的说客,但其实是支持薄谈的。”
从薄谈的口中,顾含青知道他们兄弟的关系不错,当年薄谈去英国也有薄诏帮忙。
“那为什么还要劝他?”她不太明白,觉得很矛盾。
薄诏:“我们父母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就是我们父亲的错。我想像薄谈那样,但是又受父亲的影响,接受着他给的一切。其实我和薄谚一直都很羡慕薄谈。薄谚从小就很崇拜他,想成为他,但是没有成功。”
顾含青这才明白,薄谚对薄谈的态度来自从小的崇拜。
她有点理解薄诏的意思了。就是,他选择接受了他们父亲给的财富、权势,就要听他的安排。所以他们的父亲让他来劝薄谈,他就来了,需要交差,但他心里是支持薄谈的,最后还帮了他。
支持薄谈就是他内心深处对他们父亲的反抗。
薄诏又说:“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找薄谈当靠山。那次你拒绝劝薄谈,我就对你改观了。你能支持他,说明你是真的喜欢他。”
最后一句话让顾含青有点不好意思。
薄诏说完就走了,顾含青也对他有所改观,也更加理解他和薄谈之间的关系。
之后,顾含青回了房间。
郑妈送来了消暑的甜品,是照着她的口味做的。
顾含青吃完没多久,薄谈回来了。
她和他说了遇到薄诏的事,还有薄诏说的话。
薄谈:“也就是从那件事开始,他发现管不住我们了。”
顾含青知道“他”指的是他们的父亲。
薄谈又说:“大哥还在我面前夸过你。”
顾含青有点不好意思。
她看到摆在桌上的黄花梨盒子,想起那只手镯,说:“这手镯太贵重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收。”
薄谈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手镯。
通透的玻璃种翡翠在他的手中泛着光泽。
他握住顾含青的手,把手镯套进了她的腕间。
纤细的手腕间戴着翠绿的镯子,衬得皮肤更加细腻。
薄谈欣赏着,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戴着这么好看,收了。”
不等顾含青说什么,他拉着顾含青出了房间。
他们绕过围墙,走向了围墙另一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