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朔站在白骨边上看了看,道:“他被寒绸寄生时,可能想断臂求生,但没有成功。”
顾弦歌啧啧两声,“行,回头你写个跟踪报告。昨天那个小朋友怎么样?啧,时奕元帅的女儿,要是出点事儿,我明天就要打辞职报告回老家种田了。”
“放心,没有大碍。”
顾弦歌瞥他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么惜字如金?多跟我说句话能少块肉吗?”
回应他的是谢寒朔淡淡一眼,顾弦歌有点遭不住,干脆对他挥挥手道:“快走快走,回你的北玄军校去,我真是信了你姐的鬼话,找你帮忙和自虐有什么区别?”
谢寒朔走了,临走前看到餐厅的老板也在,停下步伐认真思考了几秒道:“你们的拔丝芋头可以外带吗?”
餐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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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翻来覆去也就那点信息,时蕴看了一会儿后,关掉智脑把小幽灵赶回精神力泉,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时,她见江谐双手抱胸坐在床边,眉头皱起几乎能夹死苍蝇,且盯着床边桌子上的礼盒和包装袋。
发现时蕴醒来,江谐阴阳怪气呵呵两声,“住院了还不忘点外卖?”
谁乐意自己醒来就对着张臭脸,时蕴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你怎么在这儿?看见你我就胸口疼,麻烦能不能离我远点?”
江谐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她嘴巴这么毒,眉毛一挑,打算怼回去,但又见她穿着病号服,神色苍白,最终还是收敛了脾气,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愿意来啊?”
也不知来之前遭受了何种经历,语气里是满满的怨念。
时蕴懒得理他,转头看向桌上的包装袋和旁边的礼盒,礼盒上有生日蜡烛,生日蛋糕?
她提过来一看,发现礼盒上还附有贺卡,有六个字——
抱歉。
生日快乐!
字体端正,独有风骨。
江谐看到礼盒上的字后,眉头已经要堆成小山了。
时蕴打开旁边的包装袋,是拔丝芋头。她眨了眨眼,想起昨天晚上咬进嘴里的草莓味奶糖。
江谐的眉心几乎要夹死苍蝇,他不甘心的看了眼脚边自己带来的生日蛋糕,往椅子下方踢了踢,呵呵了两声道:“刚受伤别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再躺上十天半个月,期末又要挂科!”
时蕴觉得他有病,她受了伤不假,躺过治疗仓后一定能出院了,是秋见礼说什么都要让她在医院里多观察一天,现在才躺在这儿。
她不理会间歇性发疯的江谐,在他伸手要提走拔丝芋头时,毫不犹豫把他戳开,“婚约都解除了就别在我面前碍眼。”
江谐霎时气结,“要不是大伯非要我来,你以为我乐意见到你?”
当然,江铠并没和他通讯。
时蕴不理他,用牙签刺起一块放进嘴里,甜甜的糖丝味道极佳,芋头的滋味也恰到好处,和昨天中午在双子大楼吃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