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忍不住多看一眼,栾念也顺着目光偏过头,看到她粉红的耳垂。
“尚小姐喝点红酒?”周雨驰又问她。
“抱歉我不会喝酒。”
“哪怕一小口?”周雨驰继续劝酒,酒局上女孩子说不会喝酒都是托词,一旦开始第一口,大多数原本说不会喝酒的女人酒量都不会太差。
尚之桃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不知该怎么回绝。
“她今天还真不能喝酒,待会儿要帮我写报告。”栾念突然说道,而后转头向尚之桃:“劳烦flora保持清醒,今天帮我把报告发出去。”
销售老大程易航apollo与栾念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意是怜香惜玉了?
栾念淡然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给他:“女士喝多出丑你砸了单子别怪我。”
这客户apollo跟了那么久,自然懂栾念的意思,于是对周雨驰举杯:“flora确实有重要工作在身,咱们兄弟先走一个吧!”
大家开开心心饮酒,尚之桃安静的坐在栾念身旁,看他一小口杯一小口杯的喝,他酒量可真好,喝了半斤多仍能面不改色。但他喝酒的时候很少吃菜,只是认真喝酒,像在品酒,只偶尔喝一口热汤。
尚之桃沉迷于他的侧脸,却不敢多看。倒也不用多看,她完全记得了。
他们在酒桌上聊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军事、政治、历史、哲学,想起什么聊什么。栾念话不多,但他什么都懂,偶尔表达观点的时候一针见血。有时他将手放到餐桌上,修长的手指,干净平整的指甲,还有手背上那根青色血管。一个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干净、得体、犀利、好看,尚之桃对他起的那股子邪念挥之不去。
再喝的多些,就开始聊女人。无论多成功的男人,喝多了总爱谈论女人,好像少了这一环,他们那顶天立地的形象就立不起来一样。
聊女人的时候,栾念就很少讲话了。
他觉得低俗。
栾念这个人,可以跟好朋友之间开很浅很浅的玩笑,也只是很浅而已,再深一点,比如今天桌上讲的隐晦的黄话,他不愿讲,也不愿听。
apollo喝的有点多了,与周雨驰聊起名器,两人都久经沙场,抛出“各有千秋”这样的总结来。尚之桃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情也知道不是好话。
栾念听了会儿,站起身出去,三分钟后推开门,电话还贴在耳边,朝大家歉意的笑笑,而后朝尚之桃摆手:“flora,你来听一下这个电话会。”
尚之桃如释重负,跟他走出去,栾念将手机丢给她,丢下一句:“有电话进来不用接,有消息不用回。”
尚之桃愣了一下,转眼明白了,栾念在解救她。她有点感激,突然觉得栾念这个人看起来很冷很冷,但他的心肠真的不坏,他对人、尤其是对她,相当刻薄,却也在不停的做她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