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后躺着的人毫无所知,只压着紧张,娇柔婉转道:“国公爷,夫人让我来伺候您歇寝。”
“伺候?”郁清珣没什么表情地轻嚼着两字。
“是。”床幔后的人犹不知危险,揉捏着嗓音继续道:“国公爷,时间不早了,您、您该歇寝了。”
“滚下来。”郁清珣凉声吐出三字。
床幔后的人惊了跳,轻咬了下嘴唇,娇柔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愿,“可夫人让我……”
“来人。”郁清珣懒得听她废话。
外头守着的随从迅速推门进来,“国公爷。”
“拖出去,喂狗。”郁清珣话语稍凉,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进来的随从顿了顿,依言就要入内拿人。
“不!”床幔后的人终于慌了,赶忙连滚带爬滚下榻来,身上裹着的薄被只遮到胸前,她慌里慌张跪到郁清珣脚下,仰头露出修长颈部,媚眼氤氲似含情丝,又有意无意地露出双肩。
“国公爷饶命,是夫人让我来的,她说……”
“你确定是夫人让你来的?”郁清珣漠然觑着。
“是是!”那人点着头,身子软若无骨般靠了过来,“夫人说她已不能再生,让我……哎呀!”
郁清珣身子一侧。
她靠了空,径直跌倒在地,身上裹着的被子散开,露出里头春光,寸缕不着。
郁清珣蓦地生出一丝燥热,并非心想,却不受控制。
他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眼神彻底冷下来。
他以为唐窈让人送药膳是求和好,却原来……
郁清珣压下那丝不该起的反应,声音冷寒,又似切齿:“她怎么说的。”
“夫人说她不能再生,让我过、过来伺候,若是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就抬我做妾……”那人话语未完。
郁清珣已转身往外走去。
“拖出去!”
“是。”
郁清珣过到郁盎堂,发现院门已经落锁,里头漆黑一片,似都已安寝。
他忍着怒火没将院门踹开,也没喊人开门,而是翻墙进院,快速穿过中庭,直入正房。
院里值守的婆子隐约看到人影,还没喝声制止。
郁清珣已推开正房大门,进到里头,次间躺着的值夜丫鬟倏然惊起。
“谁!”
“下去。”郁清珣甩出两字,掠过她直入里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