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眸光轻转了下,没有异议地让了开去。
郁清珣坐下来,另一手却拉住她手腕没让走,反而将人拉坐到腿上,平淡正经道:“到底是母亲的命令,让人看到你偷懒也不好,坐着陪我。”
说着,手已经环过她腰肢,将人彻底圈在怀里。
“你……”唐窈挣扎着想起来。
郁清珣收紧手臂,老神在在地警告道:“字写歪了,母亲说不定会找理由让你重抄,到时我继续帮你,你继续坐着。”
唐窈挣扎的动作停下来。
依她对太夫人的了解,对方确实会这般找理由让她重抄。
“字迹不一样,她也会让我重抄。”唐窈道。
郁清珣垂眸看了眼妻子,眸中似有笑意荡开,“她看不出来。”说着,已落笔写下一字。
唐窈还想反驳,一扫见纸上黑字,话语又压了回去。
——郁清珣这落笔写下的字,竟跟她有七八成像!
他什么时候会模仿自己的笔迹?
唐窈一时惊讶。
郁清珣欣赏着妻子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勾,边写边道:“之前见你的字好,就私下练过几遍。”
这是唐窈没想过。
他竟会偷偷临摹她写的字?
郁清珣不知想到什么,声音又略低了低,像解释又像是歉意,“那些书信不是我有意不回,而是当时军情紧急,顾不得那么许多。”
书信?
唐窈略微失神,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指的是什么。
他们成婚的前三年,他领军在外,她猜到他大抵不太满意这门婚事,却还是厚着脸皮给他写过不少书信。
当时他未曾回过只言片语,直到被公爹催促,才寄回一封家书,不过寥寥四字:平安,勿念。
后来,他得胜归来,她曾在他书房看到过那些信件,整整齐齐放在小匣子里,连泥封都没拆,根本就没看过。
是他后来闲着无事,又将那些书信翻出来看了?
唐窈想着。
郁清珣抄写的笔微微一滞,眉头皱了下,又继续抄写下去。
他以前从未看过什么《女诫》,郁氏启蒙无论男女学的东西都一样,直到年满十二岁以后才会有所区分,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