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面色变了变,当即转向王玉荷,“玉荷,《女诫》一书你回去抄三遍,再将《女顺》《内德》二书也各抄一遍。”
“母亲我……”王玉荷想说什么,扫见婆母脸色,又不得不应下,“……是。”
太夫人这才放心,脸上稍有缓和,但想到要将管家权交给三房……她又不乐意。
无论大房四房,都是自己亲儿媳,三房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太夫人平平扫过唐窈,道:“你媳妇既已知错认罚,这府中对牌不若继续让她掌?”
郁清珣看了眼妻子。
唐窈淡垂眉眼,半点也没要开口的意思。
郁清珣只得帮着拒绝,“阿窈近期身体不适,不宜操劳,只管管郁盎堂便罢,府中其他庶务还是另寻她人打理。”
厅中其他人再静了片刻。
太夫人神情更为不悦,知道长子是定要护着唐氏了,她声音冷了冷,“行,明后两日的寿宴不宜换人接手,玉荷、吴氏,你们且先共同打理,过后再交接对牌。”
“……是。”王玉荷和吴氏都答得不太乐意。
“好了,开宴吧。”太夫人不愿再多说。
“是。”众人依次落座。
丫鬟仆从们手脚麻利地摆上碗筷,呈上菜肴,旁边另有戏伶奏乐添喜,途中儿孙们依次端酒祝寿,看着其乐融融。
寿宴过后,各房径自回院。
王玉荷一进屋子,顿时气恼看向郁四爷,“现在怎么办?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我还得被罚抄写!”
“要你自己不小心。”四爷郁清珏不在意地斜了眼过去,眸子含笑。
他长着一双跟郁清珣相似的桃花眼,一举一动,一转一笑,尽显风流多情,犹似放荡浪子。
王玉荷急得跺了下脚,抬手打他,嗔怨道:“还不是你讲的那什么姐妹相争的故事,我才想着借大表哥那养女的手,压一压四姑娘,谁晓得那小妮子小小年纪,就跟她娘一样烦!”
“呦,自己没本事还怪到我身上了?”郁四爷笑着点了下她鼻子,提点道:“着什么急,母亲也向着你呢,哪能真让三房管家?”
“至于抄书就更不用在意,让识字的丫鬟写了就是,母亲还能为这点事难为你不成?”
王玉荷眉目舒展,她自也知道这点。
姑母始终是向着自己的。
“可今日我脸都丢光了!”她还有些愤愤。
“你呀……”郁四爷笑着摇头,“你且好好养胎,等再生个大胖孙子,让娘高兴高兴,这脸不就挣回来了?”
“哼!你说得到轻巧。”王玉荷哼了声,抓住他手臂不让走,“今晚留我院里,不许去见那两小蹄子。”
“行,依你。”郁四笑得宠溺,多情眸里似有华光闪过。
翌日,寿宴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