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浴室门边矗立了一会儿,就顶着那个东西,朝我走来。
我后悔极了,刚才还不如装睡,至少不用直面他赤裸。我垂下头,视线中很出现他双腿。笔直、干净,小腿肌肉鼓鼓看起来很硬,毛发浓密。脚掌很大,但纤长均匀。
我全身都僵了。
“睡里面。”他轻轻说。
我立刻往里挪,躺下来,想转向里面,又觉得把后背留给他很恐怖,只得直挺挺看着灰暗天花板。
床微微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肩膀和胳膊上皮肤,跟我轻轻挨一起,我顿觉那些地方丝丝痒了起来。
他没说话,我瞪着天花板。忽然他翻了个身,面朝向我。我不用侧头,都能感觉他灼灼注视和温热气息。
然后……有什么柔软却紧绷东西,抵我大腿上。我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想起那个晚上痛苦和癫狂,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腰间一沉,他手搭了上来。
“结婚之前,我会忍耐。”他忽然说,低哑却清晰。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心里陡然一松,就像搁砧板上鱼突然又被扔进水里,那种死而复生感觉简直无法言喻。他刚才脱成这样,我还以为难逃一劫,没想到他什么也不打算做。
据我所知,斯坦星人根本不介意婚前性行为。那他为什么?
管他,不结婚好。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问。
所谓结婚,不就是他单方面决定吗?我巴不得这个日子永远不要到来——他一定听得出我语气中讽刺和抗拒。
“穆弦。”他回答。
“什么?”我没明白。
“穆弦,我名字。”他用是中文,大概是音译。
穆弦……
我下意识心中重复,只觉得这个名字跟他人一样……难以形容。
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婚期,而静静盯着我。也许是隔得太近,他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冷漠强势,湿漉漉黑色短发贴着额头和鬓角,清秀乌黑眉目意外显得安静乖巧。
然而他接下来话,立刻证明这些只是我错觉。
“婚姻对我价值是满足*、繁衍后代。只要对象健康、忠诚,是谁没有分别,”他语气平静而冷淡,“你已经是我女人,就不允许再改变。结婚之后,我不关心其他事,只要求你身心忠诚。具体婚期,需要我父亲确认。”
我感觉,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再吐一口口水——明明是他强迫我,却又如此倨傲而直接说,不过是满足*繁衍后代工具。
我脱口而出:“既然是谁没分别,当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不找个心甘情愿女人?何必这样?”
令我意外是,他竟像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硬邦邦答道:“你不需要知道。”
这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很睡着了,沉稳悠长呼吸声就响耳畔。这令我很不自,想要翻身,腰却被他扣得很紧。难耐忍了半个晚上,才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梦:我梦到当日他变身怪兽朝我扑来,我一脚踢它脸上,它忽然又变成了一只白色小狗,沉甸甸趴我肚皮上,反复舔我手和脖子,黏糊糊很难受。
后来小狗不见了,我又看到了外婆,冲过去抱着她大哭,我对她说外婆我其实被人逼得好难,我不知道生活要怎么继续。可我一直不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