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有理。”
“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宁宴,进了一次大狱,人都变机灵了。”
这年头没有系统的教学课程,捕快办案全凭经验,业绩最好的就能当捕头。
“你们没想到,但王捕头肯定想到了,城西那边去问过了吗?”许七安低调不炫耀。
同僚回复:“问了两天,没锁定疑犯。”
城西是贫民窟,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鱼龙混杂,一般出了治安问题,衙役们带上白役,跑那边,一抓一个准。
“丢了多少银子?”许七安下意识的在脑海里展开推理,问道。
一位同僚看了许七安一眼,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县令老爷的味道了,便回答道:“没丢,死者刚收租回来,收上来的都是碎银;铜钱以及米粮,贼人杀人后怎么可能带着大箱的银钱逃走?”
不对!
许七安眯了眯眼,如果我是贼人,且踩过点的,那我肯定会选择隔天来偷,而不是今天。
他没把这个疑惑说出来,嗑着瓜子,继续听同僚侃大山。
“可惜了那么娇美的妇人,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那身段,啧啧,勾栏里都找不到这么出色的女人。就算一两银子睡一晚,我也愿意啊。”
“也不年轻了,只是与那姓张的差了二十岁,似乎三十出头。这种年纪的女人,最守不住寡。”
听到这里,许七安感慨道:“三十岁的妇人好啊,懂事,会疼人。”
一番老成之言,却没有得到同僚们的认可,众人看着他,哄笑打趣。
要走武道一途,不突破练气境,就不能破身。阳气散了,就难开天门。
所以许七安尚未降服过女妖精。
……
县令老爷居住的后堂。
皮肤黝黑,宛如田埂老农的王捕头低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听着县令老爷的呵斥。
县令老爷姓朱,富态白胖,燕州人士,元景20年的三甲进士,擅钻营,不擅公务,是个业务能力乏善可陈,但很懂得为官之道的读书人。
优点是还算有良心,小贪不大贪,无能却也不扰民。
缺点是对待下属脾气不好,容易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