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驰拦不住,但晚上登雪山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周靳驰看着雁雪意独自往山上走的单薄背影,思考了一会,心想着自己是德牧,万一遇到危险说不定还能将他驮下山,于是追着雁雪意一块上了山。
那时候周靳驰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连话都没说几句,却冒着生命危险跟着这位不听劝的同学一起上了山。
原本周靳驰是想去当“护花使者”,结果他低估了夜晚雪山的危险程度,当了那朵“花”。
等他不知何时昏睡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们回到了山脚。
雁雪意正在他对面的桌子吃着热乎乎的馄饨。
周靳驰问雁雪意他们是怎么下来的,雁雪意用他那双澄澈剔透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他是抱着周靳驰从雪山上滚下来的。
周靳驰看着雁雪意漂亮的脸蛋,真诚的语气,号称狗届智商天花板的德牧不知为何脑子卡壳了。
他信了。
-
是夜。
整个雪山一片静谧。
一只漂亮的雪豹独自趴在小木屋的客厅,透过玻璃门看屋外的雪景。
簌簌的雪花飘落,将门外的所有物体覆盖,大地又变成白茫茫一片。
雁雪意看着寂寥夜色下满目的雪白,静静发呆。
良久,他蜷缩起身体,抱住自己软绒绒的长尾巴当枕头入睡。
翌日。
一只被压在厚重大雪下的德牧抖了抖身体,破雪而出。
周靳驰穿行在茫茫的大雪中找了雁雪意一夜,这会身上的皮毛都湿透了,又饿又累,冷得打哆嗦。
却连老婆的一点影子都没找到。
德牧向来食量大,周靳驰整整饿了两天,这会饿得头昏眼花,耳朵耷拉,狗腿都站不稳。
他蔫蔫地走在雪地,不知踩到了什么坑,旁边的雪堆一下子坍塌,又将他整个埋进雪底。
周靳驰饿得不行,趴在雪地一动不动,嘴里发出委屈地“嗷呜”叫——
他老婆呢?他的老婆在哪里!?
德牧意识模糊地想。
……
雁雪意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如此厚重的大雪,一觉醒来就出门散步去了。
他在雪地里一阵狂奔、打滚后,准备找个舒服的地方梳毛,却在途中看到一只狼狈的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