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异性过敏这件事,你是从一出生就那样了吗?为什么?”
裴寒舟合上相册,缓缓道:“不是出生,是六岁那年才患上的。”
“原因呢?”她问。
既然不是一出生就自带的,那应该是很多的后天因素影响,如果能找到结症所在,她想……说不定她可以帮他克服。
整件事似乎讲来有些话长,裴寒舟思虑良久,大概是在理着思绪和前因后果,正要开口,近处传来人声——
“那边是不是有俩人?赶紧的啊,要闭园了,外面风大快回去,我马上锁门了。”
“知道了——”林洛桑转头回。
“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她抓着他的手腕示意二人先离开,“今天都说了这么多了,总要留一点给下次。”
更何况目前看来,整件事没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不太适合在这时候讲。
裴寒舟沉沉应了声,二人这才启程回家。
灯影缱绻,风声温柔,他们行走在凌晨无人的街,第一次有了种畅快的真实感。
她踩着自己的影子时快时慢地行进,路过摩天轮下时,脚步顿了顿,回身问他:“你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什么话?”
“说要追我的。”
“当然,”男人反问,“我什么时候不信守承诺?”
她扬了扬眉尾,将手背在身后,荡起一抹狡黠的笑,悠悠道:“那……到时候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转正?”
裴寒舟:“……你入戏得还挺快。”
过了半晌,男人紧跟着笑了笑,纵容道。
“行,看我表现。”
*
第二天她起来时,男人已经在厨房了。
林洛桑趿着拖鞋走到门口,刚张嘴就打了个呵欠,就那么带着困音问道:“在做什么?”
男人转头,看到她手指正攀着门框,只露出来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他低问:“想吃什么?”
她有些惊喜,眸光流转:“还提供点餐服务?”
“随便吃点吧,半个紫薯一个蛋白,加两片全麦面包。”
最后上桌,男人还给她加了几片水煮鸡胸肉。
她吃了两片就饱了,起身接着岳辉的电话:“哎哎哎,我马上来了,你稍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