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发芽,干涸,颓败,最终被时光从他的心里连根拔去。
“盛罗女士,你愿不愿意,参加我唯一的一场个人展览?”
盛罗没有说话。
她?的一只手拿着电子导盲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
这是应允的信号。
陆序双手捧住了她?的手。
一步,又一步,陆序把盛罗带到了一副画框的前面?。
他护送她?的手,摸到了那副画。
清晰的线条在指尖流淌,盛罗的手越抬越高,摸到了一条完整的弧线。
“这是雕刻画,我学了一段时间,终于完成了这个作品。”
在细腻抛光过?的画作上,盛罗能感受到自己手指的粗糙。
可想而知,这是一副极为用心的作品,有流畅的线条,丰富的细节,盛罗的手指一点?点?的摸过?去,摸到中间,她?停住了。
“你画的是眼?睛。”
“是。”
靠近盛罗的耳侧,陆序的语气?很轻。
“这幅画会永远注视我,让我再?也不能伤害你。”
盛罗徐徐转头,两个人的鼻息在瞬间变得亲昵。
“陆序,你想多了。”
她?勾唇,露出了一丝笑。
“你从没有让我觉得被伤害。”
遇人不淑是人生,伤害和被伤害,是战争。
和陆序一场短暂的婚姻,在硝烟味还没起的时候,盛罗已经收好了一切决定离开,并没有觉得自己被伤害。
“你,不会,伤害我……真是很骄傲的话。”
侧了侧头,盛罗嗅到了陆序颈边的柑橘香气?。
“你用什么伤害我?这样遮遮掩掩想让我靠近又不敢直白说出来?的香水味道?”
雕画上,原本是陆序的手扶着盛罗的手,在瞬息间,两只手就变换了位置。
十根手指交叉勾连在了一起。
“那换你来?伤害我。”
用眼?神描摹着盛罗的模样,陆序的声音温柔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