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事情,他去完成不就行了么?
她如今这般推辞,是因为她真的下了决心不愿再嫁给他,不愿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他看向谢璇,就见小姑娘忽然笑了笑,“关于我二叔和二夫人的事情,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激。你进了青衣卫,处境更加凶险,越王、郭舍、冯英,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玉玠哥哥,你会分。身乏术。”
“那么,”韩玠明白了她的意思,懒洋洋的靠在旁边的漆柱上,“你打算怎么做?”
“偷梁换柱,暗度陈仓。”谢璇翘了翘嘴角。
韩玠还想再问问是怎么个偷梁换柱法,就见外头谢缜走了进来,两人不敢再聊下去,便齐齐赶过去。谢缜一听说谢澹今日险些被獒犬咬伤就立马赶过来了,进了屋见儿子没事,才算是松了口气,而后便奔老太爷的书房去了。
这头韩玠和韩采衣再呆了片刻,便告辞离去。
*
谢璇坐在窗边,咀嚼着刚才韩玠所说的事情,心有余悸。谢澹原本是在榻上躺着歇息的,见她一直坐在窗边发呆,便起身走过来,“姐姐在想什么?”
姐弟俩心意相通,谢璇转身瞧着弟弟,问道:“澹儿,你最近跟晋王见过?”
“晋王?”谢澹挠了挠头,“我不认识他啊,应该没见过。”
谢璇觉得奇怪,“那你最近,有没有新佩戴什么外人给的东西?”
谢澹冷静了这半天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觉得那獒犬死命的扑他大概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他前阵子还去看过獒犬,那时也没见它发疯,可见是新近用的什么东西。他想了想,自怀里掏出个精巧的鲁班锁,道:“难道是这个?”
这鲁班锁长不过寸半,比常见的要多三根,制得十分精巧。
谢璇接过来瞧了瞧,问道:“这事哪里来的?”
“先前碰见一位公子在玩这个,我瞧着有趣就看住了,他待人很和气,见我喜欢就送给了我,这些天我一直随身带着,闲暇时拿来玩。”谢澹有点忐忑的看向姐姐,“那个人,不会就是你说的晋王吧?”
“他大概多大?”
“瞧着十四岁的样子,长得很好看,看着也温和,还问我是谁家的。”
……那想必就是晋王了,谢璇无语了片刻。谢澹和她同胎而生,长相酷似,所以谢澹长得比别的男孩子漂亮些,上回还因此被唐灵钧打趣。晋王在玄真观里的的剖白幽在耳边,他会对谢澹友好,那也不算意外。
谢璇竟不知道弟弟还跟晋王有来往,不想让他继续被蒙在鼓里,便道:“想必那就是晋王了,他待人一向和气。这鲁班锁上怕是沾了什么味道,才会招来那恶犬,往后还是别带出去了。”
——否则若是不幸遇上另外两只獒犬,岂不糟糕?
谢澹倒是听姐姐的话,当即应了,又道:“那咱们是不是得提醒晋王殿下?”
“嗯。”谢璇点头,獒犬的事情得提醒,八月底的那场灾祸,更是得早早的安排化解。
见外头谢缜走了进来,便按下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