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又擅自动了起来,也说不清他上了沈问秋的钩……还是沈问秋落入他的掌心,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陆庸自己都奇怪,明明他以前都很能忍耐,他一向那么擅长忍耐。
十年他都清心寡欲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自制力会变得如此低?大抵是因为以前他从没尝过肉味,没吃过,只在幻想中有味道,但是现在切切实实地尝过了,知道那有多好吃,别说沈问秋都主动吻他了……这两天,光是嗅到沈问秋身上的气味,他都会像是巴浦洛夫的犬一样,反射性的口干舌燥起来。
才有过一次“意外”而已,沈问秋从未“训”过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当沈问秋的不二之臣。
他觉得沈问秋像是在献祭自己,那他又何尝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全部送给沈问秋?
他从来无法拒绝沈问秋,他能给沈问秋的,只要沈问秋要他就给,哪怕是要他做这种事。
假如沈问秋想用他的身体,那他就给。他什么都给。
在关了灯、锁好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接近彼此。
他们知道家长在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随时担心会被发现,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满怀热情却也笨拙无措,只是凭着满腔爱意去触摸去亲吻,犹如偷尝禁-果般心惊胆战又无法遏制,生怕会被发现。
陆庸觉得自己真的太喜欢太喜欢沈问秋了,喜欢到他找不到合适的话,一边亲吻他一边不停地表白,因为憋了太久,从第一句说出口以后,他盛在心口的爱意汹涌地决堤一般:“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在这其中,他好像听见沈问秋无比害羞地轻轻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两个人藏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陆庸懊恼地说:“夜里很安静,会被发现的,不做到最后吧?”
沈问秋不高兴:“不要,我就要做,你小点声就好了,轻一些嘛。”
过一会儿,陆庸又说:“小咩,你专心一点啊,不要玩手机。”
沈问秋说:“不是玩手机,我开个电视剧。”
他红着脸,随便开了一部吵闹的打斗动作电影,挑高音量,放在床头柜:“这样就好了吧?更不会被人听见了。”
沈问秋搂住他,胸膛铁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沈问秋说:“你现在觉得你不像狗狗,像一只大牛。”
陆庸觉得自己这次比上次还过分。
明明沈问秋也说喜欢他了,可他还是好怕没有下一回,居然恬不知耻地问沈问秋还能不能再来,每次问,沈问秋都好声好气地答应了。
他就跟馋嘴的小孩一样吃了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不知节制,把沈问秋给累坏了,他又心疼,只好停了下来。
陆庸睡不着。
一夜没睡,到早上五点,他觉得该起了。
怀里的沈问秋一下子就醒了,惺忪睡眼都没睁开就伸手拉住他:“你去哪?”
陆庸说:“换个床单,我趁他们没起床,把床单洗了,被我们弄得……都、都是那什么……”
沈问秋这才放他走,继续睡了,陆庸把他用被子包着先抱到旁边,手脚麻利地换好床单,然后再把人抱上去继续睡。
看沈问秋睡脸好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说:“我去洗床单哦。”
沈问秋点点头,睁开一半眼睛,羽睫微翕,像是挠在他心尖上一样。
陆庸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