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背对着自己,微微曲颈,细密的水流冲在他的后颈,如纤弱花柄,不堪雨露沉重地垂落。
衣服被打湿,紧贴在他身上,若隐若现地描绘出其下肌肤的纹理。
天顶的灯照得他的身体白的像在发光,纯洁干净。
陆庸猝不及防地看见沈问秋的身体,尽管他已经做了禽-兽之事,还是羞臊到满脸通红,毕竟在黑黢黢的被子里只是抚摸,并没有这样毫无遗漏地看过。
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连忙往左侧身,结果那是一面镜子,还是照到沈问秋,他慌慌张张地再转向,直到背对着沈问秋。
沈问秋哪敢转身,水不停地浇脸。
他觉得自己得缓缓。
于是这两个才发生了负距离亲密接触的人,在醒来之后,居然连看一下彼此都觉得无比羞耻。
在这狭窄的卧室里,只有几步之隔,却背对着彼此。
一时之间,没人先开口说话。
心跳快得停不下来。
陆庸眼前却仿佛还浮现着刚才看到的景色,好瘦,真瘦,太瘦了。他觉得心疼。默默地想,难怪抱上去都没什么肉-感,瘦干干的。
按说没多少健康躯体该有的美感,可他还是难以遏制地燥热起来。
诸多卑-劣-下-流的回味擅自冒出来,昨天晚上,在被子里,他触摸到的感觉……沈问秋那个身体,他用力轻了,就深-入不了,但重了,又生怕把怀里的人给撞碎了。
总觉得自己很粗暴,觉得会在沈问秋身上留下许多可怕痕迹,刚才一看发现只有一些淡淡的红痕,比他担心的情况要好多了。
陆庸略松一口气。
接着回过神来,唾弃自己的卑鄙。
陆庸心底现在懊悔极了,他觉得自己真是人渣!败类!像他这样乘人之危的小人就是垃圾,应当被人道毁灭!
沈问秋喝醉酒,他又没喝醉!
照理来说,他完全应该控制住自己。
但当时他就是鬼迷心窍了,压抑了多年的所有邪念都在一瞬间冲破桎梏,把他的理智死死压住。
当他冲动地落下第一个吻的时候,一切就彻底失去控制,他几乎是自暴自弃了。
要么不出手。
既然出手了,就是已“犯罪”,那么玷污一点,和玷污到底好像没什么区别。
于是索性做到了最后……
妈的。陆庸反省当时的自己,咒骂。
禽-兽!真就禽-兽!
现在沈问秋酒醒了,一定也很后悔吧?陆庸想,这哪能好受?他那一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