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问秋“嗯”了一声。
陆庸脸色不好看。
沈问秋笑了,问:“你什么表情?”
陆庸没自信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马上答应,要我哄两句才答应,要说舍不得我。”
“哦,那我收回。”沈问秋好笑地说,“我先不答应,你哄我两句。”
陆庸顿时老脸一红。
最后沈问秋还是一个人去了,陆庸鸡毛地给他整理了一堆东西,生怕他忘掉什么,千叮咛万嘱咐。沈问秋快服了他了:“又不是小学生去春游,你别给我塞东西了。”
陆庸只得悻悻作罢,那么大只的一个汉子,却像要留下看家的狗狗一样,眼巴巴望着他,忧郁地说:“小咩,我会想你的。”
沈问秋觉得又可爱又无语:“说得好像我要去很久一样,我不是只去一下午加吃个晚饭吗?吃完饭我就回来了啊。”
陆庸说:“我们有半年没有分开好几个小时了。”
当时沈问秋觉得小题大做,可真的陆庸不在身边,才一个多小时,他就觉得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总觉得自己一伸手,陆庸就该在他身边。
陆庸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种幻觉一直到饭局结束,沈问秋真的快忍不下去,他好想好想回家去找陆庸。
结果客户提出要再去ktv唱歌。
沈问秋只得继续招待,他没怎么唱,陆庸已经在催他回家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他对象打电话。
客户调侃他:“沈经理这么帅,你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沈问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没有女朋友。”
客户惊讶地问:“你没有对象吗?”
该怎么说呢?沈问秋想,是可以说有对象,可他觉得用这种模糊的词不对,甚至用有男朋友都不够准确。
应当说,他有陆庸。
他有世界上最好的陆庸,只属于他的陆庸。
等到回过神来时。
沈问秋发现,他持续几年的水逆好像过去了,最近运气一点点好起来,也或许并不是转运了,而是他自己变了。
谁说得清呢?
翻过年,春风和煦的时候,沈问秋的企划终于有了头绪,而首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获奖名单出来了。
陆庸拿到了国家科技进步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