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门,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找你朋友了啊。”
“陆庸陆总是吧?”
沈问秋没好气地说:“不开。这又不是我家,你进来干嘛?”
“你等着,我下去见你。”
沈问秋跟老吴一起坐在小区的长椅上,他很无所谓的。欠债欠到他这份上,他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老吴给他递一支烟:“搬家了倒是通知我一声啊。”
沈问秋呵呵,接过烟,又借打火机,点燃,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好些天没抽烟了。
陆庸不抽烟不喝酒,他就没要。
老吴眼底掠过精光,关切地问:“跟这个老朋友叙旧叙得怎么样?”
“别说我不为着想,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啊,不然我早可以把你拉去卖肾卖肝了。”
“这样吧,你把朋友带去新场子玩。”
“我可已经打听过了,这次是只大肥羊,拖了这个替死鬼下去,你可不就活过来了?”
沈问秋抽口烟,转头给一个善良的微笑:“哦。”
本来是想赖到陆庸先赶他走的。
看来还是不行。
该从何说起呢?
他其实只会背陆庸的手机号,他三年前打听到以后一直记着,像刻在心底最深处,但从没说出来过,也没打过,不知道陆庸换没换号码。
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
那时他跟民警报这个号码时,他就想,要是陆庸也不理他,他出去就自杀。
但他没设想过陆庸会管他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