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秋像跟陆庸有八辈子仇一样瞪着他,打断他的话,厉声道:“陆庸,你敢去?!!”
陆庸一直以来多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却在此时突然失效了,陆庸缓了口气,像是收起锋芒,温和了些许:“嗯。”
沈问秋气得发抖。
陆庸怎么就突然叛逆了呢?他气得肝疼,却无计可施。
沈问秋没好气地说:“你要去你就自己去,我不会去。”
说完,沈问秋撇开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出门,走了。
他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走了几分钟就回头看,完全没发现陆庸追过来。搞得他像个傻逼一样。
他意识到,好像一切开始失控。
沈问秋站在路边,举目眺望,看见两辆车经过,一前一后,他都认识。
一辆是老吴的,一辆是陆庸的。
陆庸的车“嗖”地一声从他面前的马路上飞驰而去,甩了他一脸车尾气。
操!
操!操!操!陆庸真的去了!!!
沈问秋坐在路边,深呼吸,匀气许久才压下了沸腾的怒气,重新站起来——
妈的。他也得赶紧过去。
但沈问秋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他跑错了一次地方,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老吴带着陆庸去哪了。
这是一处民宅,从外面看完全瞧不出是个赌-窟。
墙壁和门隔音效果极好,沈问秋站在门外几乎听不到里面的人声,一打开门,刺耳的吵闹声和臭烘烘的乌烟瘴气才扑面而来,沈问秋反射性地皱起眉。
“呀,沈少,好久不见了啊。”
沈问秋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难以忍受这样的环境,他以前那三年是怎么天天混在这种地方的?这阵子在陆庸家住久了,他本来还以为被他弄得够乱了,和这里比简直不要太干净。
空气浑浊的像是无法呼吸,垃圾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一群男人像是疯了一样,眼睛发红地在叫嚷,如失去理性的野兽。
沈问秋心急如焚地走过去,费劲地拨开人群,终于找到了陆庸,着急地脱口而出:“陆庸!”
陆庸已经坐下来了,面前的桌上倒扣着几张牌,目不斜视,即使在这里,他看上去也跟别人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沉浸在赌-博的快-感,陆庸给人的感觉却是事不关己。
认真归认真,像在完成工作,而不是感兴趣。
沈问秋都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来!又不是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