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去了永瑞,刷裴哲的高级黑卡开了一间行政套房。
在电梯间还能保持冷静,装作只是出差间隙需要一个地方小憩片刻,裴哲甚至有空联系永瑞的年轻总裁文恒朗,半开玩笑地要做哥哥的答应因为没有顶奢套房给他付掉账单。
但刚关了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不顾窗帘大开。
湖景房的落地窗外,临港最美的初夏仿佛一幅含蓄秀美的水墨画,日光暧昧,远方江南是一片白茫茫的雾色。
谁都无暇欣赏,赵以川近乎急切地脱掉裴哲的外套,拉到肘弯,却突然不动了。他顺着按裴哲的后颈,抱着他一起滑在玄关的地毯上。裴哲的手臂被外套束缚在身侧,不满意,他抬起眼看赵以川,对方的吻遮住了视野。
接着眼睛被蒙上了什么,裴哲呼吸缓了一拍,从触感回忆起这是自己刚给赵以川买的领带——他很喜欢看赵以川穿得正式,显得肩宽腰窄特别好看,所以今天回临港前特意找出来让他戴上。
结果现在成了让自己目不视物的凶器。
裴哲“唔”了声,不知道赵以川要玩什么,但潜意识地明白对方不会让自己有一点难受,放松身体,往他的臂弯里倒。
手臂被绑着,眼睛被蒙着,衣领和纽扣都整整齐齐的,耳畔,金属扣被打开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裴哲一愣:“赵以川……”
是温柔而湿润的吻,隔着衣物,描画他的身体,固执地向下。
他像陷入汪洋随波逐流,不由自主地把方向与节奏任由赵以川全盘掌控,看不见了,于是剩下的五感就更敏锐,每一丝波浪的起伏都能引起一阵战栗。
裴哲很快就不行了,他不想发出太过分的声音于是一直忍耐,嘴唇差点被咬破了皮,实在没办法,张了张唇连声音都不受控变了调。
“赵以川……好了,可以了。”他想摘下蒙眼的领带。
被浪潮淹没时灭顶的近乎窒息,黑暗里见不到他的感觉,竟让裴哲有些崩溃。
赵以川的拥抱就在这时把他整个桎梏。
些许安慰,但完全不够。
裴哲抵在他肩上,恨恨地咬他:“你给我松开!”
“不松。”
赵以川话说得坚决,动作却耐心。
他仔细地吻裴哲的耳垂,犬牙往那儿一按,又引起了怀里青年的颤抖。然后依恋地抚摸裴哲的背,后腰,再向下探进去体贴地试着找那个开关。
到嘴边的第二句话就此崩裂,字不成句,混乱而破碎地从喉咙口挤出来。
在玄关就没忍住,套房的沙发过于宽大于是也来不及进卧室。赵以川在一片手忙脚乱里还记得按下遥控窗帘的按钮,落地窗尚未完全合拢,裴哲已经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他拉向自己,小腿强势地压在他的膝窝。
夜幕未至,已经情难自控。
裴哲用行动向赵以川表达,刚才咖啡馆内掏心挖肺的一通剖白后,他对赵以川的毫无保留有多感动。很多幽微的情愫脱口而出就可能变味,即便顶着对方生气、误解、甚而至于触碰到雷区的危险,赵以川也照样明明白白地全盘托出了。
所以裴哲不会吃醋,也不会责怪他的选择,有的只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