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目光落在了白曼语的身上,她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难堪至极。
林水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应下。
“她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离开后,这边的人才反应过来,议论不休。
“……也不算,听闻她今日是来此冰钓的,起码鱼是记得拿回去了。”
所有人:……
林水月回到府中,还没进屋,就叫人请到了主院中。
一进屋,林朗与秦氏对坐,下人都缄默不语。
这气氛,活像是林朗被贬官了似的。
林淮尹与林瑾钰和她一起进来,皆是坐在下首不说话。
只余她独自一人站在了堂下。
三堂会审呢。
哦不,四个。
“跪下!”林朗怒拍案几,吓得秦氏手中的茶都险些撒了。
她抚了抚胸口,脸色发白,一颗心叫林朗吓得突突地跳。
然而一抬眼,却见林水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她甚至语气平淡:“天怪冷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氏愣住了。
不光是她,这屋内所有的人皆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林水月。
林朗险少发火,但真正怒起来,府中还真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很显然,林水月算是其中一个。
“林水月!”林朗暴怒,额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你该不会以为,圣上赐了你一块牌子,我就不能将你如何!”
“我是你老子!这林府上下还是我说了算!”他怒视着林水月:“我本以为你这段时间乖觉了不少,这才将府中令牌给了你。”
“没想到你转身就闯出这等大祸!当众射箭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不想跪是吧?来人,脱了她身上的披风,将人押至汪府!”林朗收了收情绪,冷笑道:“你既是不想跪我,那便去汪府门前跪着!”
“父亲。”林淮尹皱眉,旁边的林瑾钰扯了下他的衣袖。
他看了下林瑾钰,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