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最后一人的话,那几人对视了几眼,皆是没再开口。
“夫人此言差矣。”安静中,范恒之忽然开了口。嘉
所有人皆是诧异地看向他,这范恒之怎么突然帮林水月说起了话?
“按律法,伤人者若存悔意且对伤者负责,当从轻处落。可自从汪公子受伤后,林府一直对此不管不问,如今林水月为了逃脱罪责,竟是先一步闹到了公堂上来,其态度之恶劣,简直是令人发指。”
范恒之朝着顺天府尹的方向躬身行礼:“还请大人明鉴。”
公堂之上,由不得旁人插嘴。可范恒之的身份,顺天府尹也清楚,便也由着他说,并未出声阻止。
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错!”范恒之的话倒是提醒了那汪夫人,她当即嗤笑道:“在这皇城之下,伤了人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倒也是头一份了。”
又看向那顺天府尹:“顶着这礼部尚书之女的名号,便是好用,瞧着连断案的大人,都不敢将她如何呢!”
她当众说出这个话,便是在给顺天府尹施压。
那府尹不得不出声道:“律法之下,自有公道。若林小姐真的做了这些事情,还请汪夫人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办理。”
汪夫人听到此话,满脸笑容地看向了那林水月。
她倒是要看看,事已至此,林水月还能够有什么法子逃脱了去!还不是得要跪在了她的面前,祈求他们一家的原谅!
“林二小姐,关于汪夫人所言,您可有什么要说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难得的,她今日穿了身玄色的衣裙,这衣裙样式简单,只在领口及袖口之处,滚了一圈白毛。
冬日里的裙装都显得厚重,林水月这一身却并非如此。
腰间用一腰封束起,显得她身姿窈窕,而那日震慑住了所有人的白玉腰牌,却并未挂在了腰间。
少了腰牌,她就更加势单力薄了。
“敢问大人,按照晋朝律法,若有一案件,其犯案之人都属于同一人时,当如何处置?”
林水月缓声开口,却问了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话。
周围一片躁动,汪夫人更是怒声道:“问你伤害我儿子的前因后果,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顺天府尹微皱眉,却还是回答道:“理当几案合并审理才是。”
林水月颔首,目光越过了汪夫人、范恒之等人,看向了外面簇拥的人群。
“林水月!这可是在公堂之上,你……”
“既是如此,那便一起审吧。”林水月打断了汪夫人的话,看向那顺天府尹。
他还未反应过来:“什么?”
就听林水月道:“大晋三十一年,汪辉带着仆从,破开民宅,抢走一女瞿荷,□□后抛弃,后瞿荷自尽身亡。大晋三十一年末,汪辉在天水阁内,命其仆从与其一并□□天水阁内丫鬟,致使丫鬟身亡。”
“大晋三十三年,汪辉命人尾随秀才吴亮,在吴家租赁的小院中,将吴亮胞妹抢走,后命人将一封婚书给了吴亮,说迎了吴亮胞妹入府为妾,吴亮迫于无奈后应下此事,不想三月后,却在家门口接到了奄奄一息,刚流产的妹妹。”
“吴亮胞妹小产后大出血,没挨过当晚便没了命,当夜吴亮闹至汪府,遭汪府仆从围殴,此后吴亮失踪,吴亮父母遍寻不到儿子身影,于七日后,至顺天府报案……”
“闭嘴!”汪夫人突然发了疯,她扑腾着上去,就要触及林水月时,却被旁边的官差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