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偏头看他,神经松懈下来后,她有点儿支撑不住,啪一下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我舅舅来给我过生日,我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虫族,小命都差点没了。”
她小声抱怨着,真觉得穿越以来的生活太过紧张刺激,还不如去阎王殿里报道,或许当个鬼差去索别人的性命会爽很多。
谢寒朔没想到她是来过生日的,再看周围,隐约可见几个幸存的气球和碎得不成样子的轻纱。
恰在此时,远处央城政府钟塔上的时针、分针、秒针同时指向了十二。
午夜悄然而至,微风轻拂,天边的空间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替代月光,在云朵飘开后,悄悄照进了餐厅。
谢寒朔解开钢丝武器绑在墙柱上,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到时蕴面前,她愣了愣,听他道:“搞砸了你的生日,抱歉。”
时蕴听得半懂不懂,接过糖果时,茫然的对上他的视线。
“联邦虫族调查局很早就盯着这个寄生体了,本来顺着他找到其他寄生体。但他非常狡猾,出了点意外,牵连到了你,抱歉。”
他连说两句抱歉,眼中也带了些许懊恼。
时蕴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除了淡漠外的情绪,惊奇的同时,道:“那我损失可大了,一颗糖果可不能补偿。”
话虽这么说,她却剥开糖衣,咬住这颗草莓味的奶糖,还想:
被贴上高冷、禁欲、冷漠之类标签的朔神,不仅喜欢吃拔丝芋头,还随身带草莓味奶糖,他的事业粉们要是知道了,反应一定很有趣。
谢寒朔竟然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询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时蕴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挺认真的,一时间有些意外,她轻碰了腹部,擦掉嘴边溢出的鲜血,苍白的笑了笑道:“不如先送我去医院?”
被寒绸几次摔打,她能坚持到现在,绝对是阎王还不想收她。
言罢,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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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蕴鼻尖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她侧头便对上了秋见礼着急的目光,后者连声喊着医生,又匆忙道:“小蕴,你怎么样?可算是醒了,吓死舅舅了。”
秋见礼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眼底有淡淡的青灰,眉宇间透露着疲惫,脸色也格外苍白,仿佛随时有可能支撑不住倒下。
时蕴张了张嘴,含糊道:“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疼,您怎么样?”
秋见礼身体不好,非常依赖药物,这次的事情怕是把他吓得不轻。
他见时蕴意识清晰,缓了口气笑道:“没事,舅舅的身体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头吃点药就好了。”
“都是舅舅不好,大晚上的还带你在外面吃饭,要不是我突然过来,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好在你没事,不然我要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他自责的垂下脑袋,似乎又意识到时蕴还伤着说这些不好,连忙转移话题,“受伤的地方还会不会疼?医生马上就来了。”
时蕴摇摇头,白着脸道:“舅舅,林和怎么样了?”
秋见礼握着轮椅的手稍显僵硬,叹了口气道:“送咱们来医院的人说他被虫族寄生,已经被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