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太子乐:“乐哥知唔知在九龙拳台是谁撑我的场子?”
“知道,恒生货轮的茱蒂嘛。”
常凯乐悻悻地说道。像他们这些人,跟何氏,恒生这样的大资本家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和联胜能坐大,背后当然有资本支撑,可即使是那位,比起茱蒂这样身家上百亿,还有一个太平绅士太太的头衔,政界商界手眼通天的豪族相比,也相去甚远。
李阎傍上这样一个女人,可以说一步登天,不过常凯乐倒也没多少看不起李阎的意思,拖鞋饭(软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人家能端上这碗饭,自然有人家的本事。
“太岁,叫我跟茱蒂分手……”
“为乜?”
常凯乐一愣,茱蒂是九龙拳台数得上名号的水喉(豪客),太岁怎么会有钱都不赚?
李阎横了他一眼:“一个女人要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分手,你讲是为乜?”
常凯乐闻言,心思一转,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
这边的李阎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开始跟她玩玩的嘛,谁知道这女人上了床就摆不清位置,逼着我跟茱蒂摊牌,挑那星,你一个九龙城寨的的癫女人,胸平得好似搓衣板,怎么跟人家比?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早就在茱蒂的游艇喝洋酒了,还用在拳台上打生打死咩?”
一边的花衫九也愣住了,陈敏红(红鬼)是太岁多年忠犬,这件事整个九龙城寨没人不知道,他这么够打的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想也知道是爱慕人家,可李阎这么一说,花衫九忽然觉得那个双拳带血,肘击膝撞就打翻和联胜七八个红棍的男人头顶上绿油油的……
常凯乐翻来覆去把李阎的话琢磨了一遍,想起那个披着夹克,眼眉如同刀锋般锐利的可怕女人,再看看眼前这个一脸不忿,一身衣服不超过两百块的男人,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毛病。
“太岁不倒,我不得安生,如果她跟茱蒂摊牌,我下半辈子……”
李阎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话里的未尽之意溢于言表。
“你想怎么做?”
常凯乐情不自禁地问道。
李阎的表情近乎癫狂。
”五百万,给我一个月,我帮你做掉太岁,咱们里应外合,把福义大厦的人赶尽杀绝。”
常凯乐震惊之余双眼放光,而一脸杀气的李阎却暗暗冷笑。
“一个月老子早就回家睡大觉了,里应外合你个烂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