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盆花,能顶小县城一套房,毫不夸张。
“姐?”陆鸿泽满手都是花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陆念惜说:“过来跟你说说话。这花真好看,新品种?”
“嗯,”陆鸿泽笑了笑:“也不算新,只是颜色多了。”
陆念惜仔细去看,果然,花边上透着淡淡一圈紫色,别提多好看了。
“安安怎么样?”陆鸿泽问:“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练琴呢。”陆念惜说:“听说学校里下个月有庆典,让她主持,还有个节目。”
“那安安一上去,不得艳惊四座?”
“哪儿那么夸张,就一个小屁孩。”
“可别这么说,”陆鸿泽走旁边洗了洗手,给陆念惜剪了几朵花:“我就没见过比安安更好看的女孩子。”
“听贺津行说,他们学校现在好多想给她写情书的,长太好看了也不好。”陆念惜把花接过来:“这花儿不贵吧?你别剪那么多。”
“不贵。”
给陆念惜的,贵点也正常。
陆念惜低头闻了闻花香,问他:“你礼物准备好了吗?”
陆鸿泽一愣:“礼物?什么礼物?”
“过几天啊,你忘了?”
家里人多,陆鸿泽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既不是节日,也不是谁的生日。
陆念惜见他表情,知道他是真的没想起来。
她提醒说:“你和宝珠的结婚纪念日啊。你俩不是那天领的证?”
陆鸿泽又一愣。
那结婚证领了,就没再拿出来过。
领证的日期是哪天,他早就忘了。
陆念惜见他这样,问:“不是吧?你没给人家庆祝过?”
陆鸿泽解释:“她那么忙,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在陆念惜心里,陆鸿泽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
家里人的生日,他都记得。
会给买礼物,还会给惊喜。
怎么到了自己身上,连领证的日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记得?
陆念惜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