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曾经的鲜艳的花朵,如今大多已经凋零。此时整个院子一片残败的景象。
九珠皱眉盯着空无一物的某处空地,此前这里还种着一株九珠花。如果那株花枝还在,现在已经开始结花苞了。
到底是谁把花拔走了?
半夜,冬季里的第一场雪来临了。
屋里早就烧上了银炭,一点也不冷。可孔嬷嬷还是不放心,从侧屋起来,又从箱子里翻出一床被子给九珠加上。
九珠可以说是被热醒的。起床倒了一杯水喝,再躺回床上,已经毫无睡意。静静听着屋外的呼啸的风声直到天亮。
清晨,地上已经有了积雪。
九珠去祖母院子请安时,得知一个消息。
曾叔公几天前去世了。
从徐州来报丧的人今早刚到。九珠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由一惊。
曾叔公离开汴京时还好好的,这才两个月怎么说没就没了。
真是世事无常。
宗族长老去世,国公府里是要有人去奔丧的。
江宏向朝廷告了假,要亲自去徐州一趟,还要带上九珠一起。
从汴京到徐州走官道需六日,走水路只需三日。
时间缘故,江宏自然选择走水路。
九珠长这么大没坐过船。上船后以为自己会晕船,结果她没有,孔嬷嬷却晕得一塌糊涂。
走水路的这三日里可以说都是她照顾的孔嬷嬷。
到了徐州码头,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四人下船,却未见宗族的马车来接他们。
风雪交加,官道上停着好些拉客的马车。江宏正要吩咐林管家去雇一辆马车,一车夫主动问到了他们跟前。
说他收费便宜,而且赶车技术好,马车内有舒适的座位,有暖炉,有热茶,还有可口的点心……
江宏不多想便雇了这车夫的车。
四人上了马车。
车内的东西确实如车夫所说的一样,应有尽有,服务真是周到。
上马车后,车夫询问目的地。江宏只让送他们进城便可,没有告知确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