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你们呢,学到什么没?”梁主任背着手,带了点气场的问周围的医生。
距离最近的一名资深主治也是看了许久手术的,眼睛有点发直,先晃动了一下两条腿,才道:“就感觉特别牛逼,然后一路牛逼。”
梁学不禁回忆了一下过去几个小时的经验,发现完全可以化为同一句话。
梁学主任缓缓点了点头,再用冷静而睿智的语气,道:“所以说,你们要好好跟凌医生学习,取栓手术,很多人都做过,但谁能做成这样,是吧?”
“是……”大家配合着梁学主任的话。
那资深主治沉默了几秒钟,突然觉得机不可失,大着胆子,道:“我觉得我有点学到,下次可以试着做一下。”
“哦?”梁学看过去,真心有点惊讶。
做手术这种事情,隔空吹有困难,但不是不能吹,可要说当着面,尤其是当着自家上级医生的面吹,那无论如何都是吹不过去的。
梁学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主治,沉声道:“癌栓手术,可不是这么好做的。”
“我……我没做过肝切除,不过,凌医生取癌栓的这个动作,我看了好几个小时了,我觉得可以做着试一下。”主治低声回答,也是想了许久的。
凌然的手术做了这么久,难度归难度,重复性却是极高。这主治看了许久,空手也尝试了数次,这会儿,终于是憋不住了。
现在不提出来,后续可不一定有机会,让他说这个话。甚至等到明天,换一个场合,他再说相同的话,都没可能获得手术机会的。
当然,现在也不一定能获得,终归是有点希望的。
“凌医生做了这么久,可一根血管都没碰破呢。”梁学道。
“我……我觉得如果找一台早中期的癌栓的手术,我应该也能做下来。凌医生的手法很细腻,应该能够有效的提升成功率。”主治尽可能的争取着。达芬奇机器人尚未普及,愿意看凌然的癌栓手术的就那么些人,而能全程看下来的,更要少得多了。
与大部分医生所不同的是,在其他医生的关注点放在血管等高难度操作上的时候,主治就是不断的揣摩凌然“掏癌栓”的技巧。
长时间的雷同的手术过程,就像是讲了题,又给刷了无数遍的习题册一样,不断的积累了信心给主治。
这种技巧,也许再过个两三年,三四年,等达芬奇相对普及一些的时候,就会变的相对平常,但就目前的时间节点来说,如果能再现凌然三成功力,对一名三甲医院的普通主治来说,都是难得的高光时刻。
“你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病人。”梁学没说死,但也是留出了一条大门缝。
“好的。好的。”主治连声应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去找病人。